偷渡回國後,老黑和三媚也用佛頭治療了傷口,但佛頭裏蘊含的翠綠色沒有減很多,說明他倆沒有我和錢掌櫃傷來的重。
然後,在我一天一天的倒數中,三媚要回去救小白的日子就要到了。就在她出發的頭一天晚上,她敲響了我的房門。
“咦?睡不著?要不要我去隔壁叫老黑和錢掌櫃咱們四個人打會兒麻將?”我打趣地問道。
“不用了”她淡淡地說,直接進到我屋子裏坐下,手指在寫字桌上像彈鋼琴一樣敲擊著,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我看到她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可能是剛洗過澡。臉色略有些發紅,頭發還有點濕,身上帶著很好聞的香味。
“一攤泥,你說對你來說人生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她問我。
“讓我想想啊,應該是金錢和美女吧”我調侃道,然後意料之中地看到她一臉鄙視。
“那?事業和愛情?”我裝作一本正經的繼續調侃,她繼續滿臉鄙視。
“你總不會希望我說去解放全世界受苦的人吧,小時候我可能還這麼想。長大之後我才意識道,其實自己才是最需要被解放的人”我略微有點認真的說。
“不,不是這些,我是說你活著的意義”她眨著大眼睛,少有的認真看著我。
我想了想,按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做了回答:“我覺得,活著的意義,就是尋找並捍衛自己的世界觀,完成自己的使命。”
本來我以為她會繼續對我的回答發問,誰知道她沒那麼做,而是繼續思考著什麼。然後她說:“一直以來,你們人類對我們吸血鬼都恨之入骨,都想殺之而後快。我父親一心想維護人類的利益,卻也屢次被追殺。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並不是那麼可恨。我從小到大,隻喝過你一次血,其餘都是喝的動物血來補充吸血鬼身體對血中營養的需要。但是看看你們人類呢,無良醫生吸光病人全家的血、無德教師吸學生家庭的血、股市大莊家吸散戶的血、製作有毒食品的商人吸消費者的血、哪一個不是吸著勞苦大眾的血。更不要說那些地產商,他們吸血的速度比水泵都要快。但為什麼沒一個人去追殺他們?”她這一席話,說的我啞口無言。
看到我不出聲,她撲哧一聲笑了,說:“別那麼緊張啦,隨便聊聊天,和你溝通溝通,說說心理話,我從小長這麼大,不是追殺別人,就是被人追殺。不是追查線索,就是作為線索被別人追查。很少有人和我這樣說話,我媽媽隻會默默看著我,用爪子寫字和我聊天”她說著,眼角又多了些星漣般的淚光。看得我心裏一陣陣酸痛,想把她摟在懷裏安慰,又想到她馬上去救小白,從此能否相見還是問題,隻好硬生生忍住。
我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她接過去擦幹了眼淚,把紙巾揉成一團狠狠地摔在地上,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問我說:“記得你曾經問過我,我的第三種媚術是什麼嗎?來,我演示給你看。”
說完,她雙手結印,隻是這次與催眠所結後印不同。是雙手拇指和食指圈著個心型,放在她心髒的位置,雙目由海藍色變成粉紅色,嘴中低聲喝出真言,妖之媚術----------誘惑。
瞬時間,我覺得自己失去了控製,一股最原始的欲望占據了我的思想,控製了我的行動。我衝上一步,緊緊抱住了她,吻向了她有些發燙的唇。那一刻,無論是鬼還是妖,無論是人還是神,都已經不再重要。我隻想深深地擁有她,在一陣愈發急促的喘息聲中,我倆熱吻著倒向潔白柔軟的床,倒向了自己的欲望,倒向了幸福的海洋。在這個海洋中我倆盡情地嬉戲著,愛撫著,呻吟著,激情著,直到雙雙筋疲力盡,在無邊的歡樂中相擁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