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昏迷,還是被打昏的。
昏睡之中也能拜堂!還真是奇聞啊。
“宮主,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啊?他醒來要是發現是咱們把他給打暈的怎麼辦啊?”賓客之中,一男一女正在交談著,身穿藍衫的男子一臉擔憂的看著昏睡中的新郎官:“要是他醒了知道是咱倆將他打昏後給綁上了喜堂,那不得把咱兩給劈了啊!”想著,忍不住摸摸脖子看看它是否能經的住利斧的招呼。
“他醒了,也是明早的事了,到時候木已成舟,就算他再怎麼抗拒那個醜女也改變不了已成的事實。”望著被人提著拜堂的嚴無夜,嚴子剪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意:“他一個手無縛羈之力的大夫能把你怎麼了?你想想等他成了親,那滿城的女子不都會將芳心轉移到你身上了啊,就算被他揍一頓那也值得。”拍了拍藍衫男子的肩膀,嚴子剪笑的自在,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的大哥被逼著娶了一個醜女而傷心。
想想剛剛的場景,嘖嘖,等嚴無夜成了親,這滿城的女子就是他的啦,想著,藍衫男子一臉雀躍。
“宮主說的對,等他成了親,這滿城女子也該轉移轉移目標,承服於我這羅成第二美男子的魅力之下啊,哈哈```哎呀,這樣就算被揍一頓也值得啊。”想著,藍袍男子笑的得意,雙臂環起著繼續看著好戲。
羅成第一美少嚴無夜成親,多少女子芳心破碎啊,姑娘們,等著他欽炎來將你們那一顆顆破碎的小心心給粘上吧,前景啊,一片光明啊,思此,藍袍男子嘴角的笑意咧的更大了。
友情啊,最關鍵的時候就是拿來出賣的啊,可憐的嚴無夜就這樣被自己的親妹妹給逼上醜女床。
喜堂上,嚴無夜垂著腦袋,熟睡中的他任由著身邊人的來回折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哄笑之中眾人將喜堂之上的一對新人擁入喜房。
昏暗燭光閃動著曖昧的光線,喜房被燭火的金黃之色籠罩著,一切都被神秘覆蓋住。
喜房裏賓客退盡,隻留下新人獨自享受著這燭光帶來的喜悅。
不過,這開心的隻有新娘本人,至於熟睡之中的新郎官是怎樣的一個心聲無人知曉。
新娘端坐在喜床上,至於新郎官,好夢正酣,一抹誘人的笑容攀上嘴角,也不知道這嚴無夜要是知道自己娶了這天下第一的醜女還會不會笑的這樣悠哉。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愛美的東西,見著了漂亮的小女子莫不是雀躍著上前調戲兩下,就是邀請人家把臂同遊那早已玩膩的澄湖。
現在,要是知道已經準備逃婚的自己被妹妹出賣,打昏綁入了洞房,娶了這第一醜女,不知道會不會捶胸頓足,拿起斧頭將那嚴子剪給劈成二十四瓣。
喜帕之下的新娘怯怯的轉過頭瞧著熟睡中的夫君,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及其精致的麵龐,雖說是男子卻也生的這樣細雅,那肌膚嫩白的勝過這高山之上的聖雪。
麵容紅潤也不知道是酒後的效果還是原本就這樣粉嫩,嫩白之中透著粉紅簡直比這盛開之中的桃花還要勾人啊,視線上移到那雙英挺的劍眉之上,黑鬱的猶如墨畫一般的眉毛給這張柔美的臉孔增加了十分男性的英氣。
雙目雖是閉上,可是隱隱覺得可以透過那層薄薄的眼皮瞧清那是一雙比黑瑪瑙還要珍貴的瑰眸。
那睫毛,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最佳傑作,不僅卷翹茂密的嚇人就連長度都可以放上一根狼毫毛筆,那鼻梁的高挺度鼻翼的圓弧度絕對絕對是完美比例。
嘴唇,看見嘴唇吧嗒吧嗒的水聲出現,新娘子口水泛濫,她的夫君啊,口水口水啊,多少女子垂涎這嚴無夜啊,現在是她的啦,哈哈哈。
瞧著熟睡之中的夫君拿,起手中巾帕抓起一角小心翼翼的湊進嚴無夜鼻孔之下,鑽進鼻孔之中打轉著。
癢癢,癢癢,睡夢之中的嚴無夜一個皺眉,一個呢喃將那擾人的搔癢打走,一個翻身繼續熟睡著。
翻轉的身子連同那從未束起的如同墨寶一般黝黑泛著色澤的綢發也在空中一個華麗的旋轉後,才鋪散在這紅錦綢被上。
瞧著夫君如此的魅惑勾人新娘子竊笑著,吸一下拖得老長的口水,再次將方帕放進他的鼻孔裏再接再厲著。
皺眉,皺眉,好看的眉毛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吸氣,吸氣,再吸氣腹腔之中被空氣裝滿“阿嚏!”
一時之間芙蓉暖帳如同是經曆了超級風暴一般帳簾頃刻之間橫掃八麵的飛開,掃到了紫檀桌上,那些盛著象征早生貴子的桂圓,花生,紅棗的盤子一個個在空中翻轉起來。
打了幾個圈圈之後這才落入地上,聽著動靜,暖帳之內罪魁禍首一臉無辜的坐起揉揉眼睛伸伸懶腰外加一個超級性感的哼哼聲後,這才將在外神遊的魂魄給招了回來。
“出了什麼事了?”神情迷茫之中有著疑惑疑惑之中加著困惑:“這是哪裏?”轉動著肩膀感覺到肩上的酸痛在叫囂著:“哎呀,我怎麼渾身都酸疼不已啊?脖子,哎呀,脖子好疼啊。”視線在洞房內轉動著,大腦處於混沌的狀態。
視線終於停頓在早已經被他這個超級無敵大噴嚏嚇傻的新娘身上,瞳孔急速放大不敢置信的閉了閉眼甩了甩頭揉了揉眼,處於混沌狀態的大腦終於清醒“嚴子剪,於欽炎,你們這兩個沒有人性的家夥,我要殺了你們!”仰頭朝天嘶吼,任由那如墨的發拖入地板之上,也不願接受已成的事實。
他不要啊,他不要娶這個天下第一醜女做娘子啊,娘啊,救命啊,他還沒活夠啊,不想被嚇死啊,掀起身上的被子看看自己有沒有被哢嚓···看見衣服完好無損這才放下了懸吊著的小心心。
把被子全部都蓋在身上將自己遮個嚴嚴實實,生怕被這醜女霸王硬上弓。
“相公,你,你醒了?”喜帕之下原本受到驚嚇的新娘子聽見鳳非墨淒涼的吼叫才從呆愣之中恢複過來,這相公的嗓音還真是沙啞的誘人啊,想著,小心心騰騰跳動:“相公,快點來揭蓋頭吧,人家已經被這頭巾覆了一天了,脖子好酸呢。”粗啞的聲音肉麻的撒嬌聽的嚴無夜滿身的雞皮疙瘩。
見醜女老婆還蓋著蓋頭,嚴無夜將身上的被子掀開,雙手一撐從床榻上跳下,走到新娘子身邊伸出手在紅蓋頭前揮了揮手,沒反應,再揮了揮,還是沒反應,這才轉怒為樂,眼睛一轉,偷笑著左腳一抬將鞋子脫下,又抬腳脫下另一隻,提起兩隻鞋子躡手躡腳的朝著房門靠近,如此狼狽早已經瞧不見毒手聖玉樹臨風的瀟灑模樣,活脫脫像個小賊,一個可愛的誘人小賊。
透過喜帕嚴無夜的動作早已被看的一清二楚:“相公,你脫鞋子做什麼?相公你是不是嫌棄我了,相公你是不是想逃走?!哇!相公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不依不依啊!”屁股一賴整個人坐在地板之上兩腿來回蹬叉著耍起賴來,地板上的花生桂圓被那大紅裙擺給掃的四處飛騰,粗手伸入喜帕之下一抹鼻涕再狠狠甩開、
看著新婚妻子如此撒潑耍賴的模樣,原本打算偷溜的嚴無夜陷入呆滯狀態,臉上的表情傻不拉幾的,不過還是傻得可愛,他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缺德事啊,被逼著娶這個指腹為婚的醜女,不僅醜還沒教養這樣亂甩鼻涕,天啊,讓他死吧!
他好想哭啊,好想坐在地上哭啊,不過,他是男人,男人屁股底下有黃金,不可以坐的。
修差的手指碰觸到了被掃落到桌上的喜稱,牙一咬,心一橫,氣一提,手一揮,新娘子的頭蓋被挑起,止住哭聲新娘子嬌羞的抬起頭,手指一咬在見著夫君的麵貌之後興奮的心跳加速著,衝著嚴無夜嫵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