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道。
等他清醒過來,看到姬墨白失魂落魄的神情,心裏釋然了:原來姬大哥也被這女子迷住了……
江都,數千年的古都,秦漢時期,楚霸王項羽在廣陵臨江建都,始稱江都。
巍峨的城牆,高兩丈有餘,厚足五尺,用黃土夯實,沿江麵上有一尊楚霸王項羽一戟破千軍的雕塑,氣勢恢宏。
“江都府在揚州曆有佳名,不僅地理位置優渥,而且人物氣息濃厚,大多江都人能文能武。而且江都還有一個‘呂青天’。”韓玉堂說道。
江都已到,姬墨白等人都下馬牽著馬走,韓玉堂邊走邊和姬墨白說,他知道姬墨白是第一次來江都。
楚弓不知道從一個賣糖葫蘆的老人的那裏買了一串糖葫蘆,邊走邊吃,說道:“什麼青天啊,不過是那些當官的自己標榜的。”
沒等韓玉堂說話,就聽那個賣糖葫蘆的老漢臉色一變,斥責道:“你這外鄉人不懂就被亂說,你有什麼資格否定呂大人的功勞!”
說著,他將楚弓手中的糖葫蘆往自己手裏搶,說道:“我不買你糖葫蘆了,錢給你。”
一把將錢砸到地上,硬是不讓楚弓吃糖葫蘆。
“老頭,你幹嘛,你幹嘛!”楚弓沒想到這老漢反應這麼激烈,也不能對他用武,一時間被老漢拉著衣襟,掙脫不開。
“老丈,老丈,不好意思,我這兄弟有口無心,我等初到江都,很多東西不知道裏麵,還望您多多包涵。”
姬墨白走上去,拉住老漢,說道。
“哼,呂大人不是你們能評足論尾的。”老漢一把將楚弓推開,轉身握住他的糖葫蘆的麥稈,看著姬墨白說道,還是不善的眼神。
姬墨白再次報以歉意的微笑。
薛琳兒給她使了一個眼色,隻見周圍的眾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眼色都露出了幾分不善的神色。
韓玉堂拉著姬墨白等人繼續往前走,說道:“就忘了說一句了,江都人對這位呂知府敬若神明,當今聖上在江都都沒有這位呂知府吃香。”
姬墨白點點頭,說道:“確實,為官一方,造福一地,確實值得百姓愛戴,可見這位呂知府的仁義舉措深得民心啊。”
韓玉堂看了江都一片繁華的場景,來往買賣聲熙熙攘攘,絲毫不遜色於揚州城。
“確實如此,這位呂知府在江都任職二十餘年,開水渠,修管道,贍養耄耋老人,使黃發小兒可以就學,勸民向善,鼓勵按時耕種、伐木,讓江都成為名副其實的東南仙府。”韓玉堂說道,眼神中流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來往有人聽到了韓玉堂的長篇大論,插句話說:“何止,當年聖上三下聖旨召知府大人入京任職,但是知府大人累辭不就,獨戀江都之地。”
姬墨白和韓玉堂相識一眼,有鬼。
“原來如此,請問先生,江都陸家怎麼走?”姬墨白看說話之人乃是一介儒生模樣,當下問道。
“陸家?”那人眼神有些奇怪地看著姬墨白等人,猶豫了片刻之後,說道:“這條大道走到底,然後右轉,那個正對路口的大戶人家就是陸家。”
“哦,多謝兄台。”姬墨白拱手謝道。
“恕在下多言,不知賢兄和陸家什麼關係?”那人寬帶儒袍,將胸前長冠襟須拉到伸手,拱手問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的,隻是問你一個路,你這樣問長問短,做什麼?”楚弓見狀,立馬上前,指著這人說道。
那人臉色微變,素白的臉上溢出一絲尷尬之色,拱手說道:“在下多言了,在下多言了。”
說著他轉身就往人群中走開……
“哎,兄……”姬墨白還沒來得及喊那人,那人的身影就消失人海中了。
“姬大哥,那我們先去陸家吧。”韓玉堂說道。
……
眾人按照先前那人的話,不多時便找到了陸家,高門大戶,但是院牆上許多白泥已經脫落了,朱紅的大門上貼著偌大的封條,,顯得有幾分英雄末路之感。
“哎,隻是一年的時間,陸家也成了這樣。”韓玉堂感慨了一聲,神色有些痛楚。
當年的陸家門庭若市,臨淵劍客陸張客之名讓無數武林人士趨之若鶩,上門求教者更是數不勝數。而如今……
可陸家如此,他韓家不也如此嗎?
就在韓玉堂黯然神傷的時候,眾人身後傳來一聲略微刺耳的聲音。
“好俊俏的小娘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