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會兒。”姬墨白抿著嘴,心裏卻緊張異常,隻要十息的時間,他就能恢複一劍之力,到時候也多了一份自保之力。
他體內的內力在氣海中氤氳,漸漸地如同霧狀生成了,一點一滴的熱量在丹田中積蓄。
這時,誌喜禪師微微露出一絲不耐煩之意,大喝一聲道:“小子,你想拖延時間。”
他說罷,姬墨白心頭一震,突然隻見他一掌拍在一顆一人粗細的樹枝上。
樹枝應聲而斷,被他握在手中。
“受死吧。”他猛地將合成人手腕粗細的樹枝慣出,筆直地朝夏侯暢飛來。
夏侯暢和姬墨白連成了一下,顯然他是有心試探,將兩人都籠罩在內了。
夏侯暢大吼一聲,目齜欲裂喝道:“老和尚,本公子和你拚了。”
他心裏也早就做好了對陣誌喜禪師打算,想給姬墨白留出更長的恢複的時間,當下大吼一聲,渾身的內力激蕩而出。
夏侯家槍法被他用劍舞出,橫掃千軍之勢絲毫不弱,視死如歸之下,他的實力無形間也強大了幾分。
“砰。”
九星龍淵劍重器無鋒,上古神劍之利,在夏侯暢內力的灌注之下,自然削鐵如泥,漫天的劍光閃過,將那段樹木削成紛紛揚揚的木屑。
“噗。”
夏侯暢一口血噴出,雖然接著神劍之威,攔下了那段樹木,但是樹木中暗藏的內力,可是誌喜禪師侯爵的內力,哪裏是他能承受地助的。
他臉色慘白,但卻淒苦地一笑,驚喜道:“我擋住了,我擋住了。”
說罷,他橫劍而立,握劍的手不住地顫抖,顯然傷得不輕。
誌喜禪師臉上泛起一層薄怒,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子爵也能擋住自己的一招,當下怒火中燒,大喝一聲:“小子,螳臂當車。”
怒吼聲連連,顯然憤怒至極,他渾身火紅色的僧袍翻湧,宛若一道紅雲,向夏侯暢迎頭罩去。
“哈哈,老和尚,你來吧,本公子眨一眼就不算是好漢。”他說得氣勢昂然,瞥了身後的姬墨白一眼。
眼看著就要誌喜禪師僧袍裹住,屍首分離。
誌喜禪師臉上凶殘的表情,清晰可見。
哈哈……
“小子,去死吧。”
誌喜禪師的長袍裹住了夏侯暢的頭顱,猛地一轉,火紅的僧袍內一根根倒鉤閃爍著寒光,驚駭人心。
夏侯暢感覺到臉上傳來的陣陣寒意,心跳一時間也停止住了。
“哈哈……”
“啊!”
突然,誌喜禪師的笑聲戛然而止,一道龍吟聲從他的長袍中傳來。
一道雪白的劍光像是劃破黑壓壓的夜幕中的閃電一般,從天際扯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正好是姬墨白驚天三式中的一招電閃雷鳴。
誌喜禪師心中大驚,急忙抽身後退,嘴裏怒吼連連:“好……好小子,你果然有詐。”
他轉身看身上的火紅僧袍此時已經七零八碎,破爛不堪。
此時,姬墨白站在了樹梢上,迎風而立,雪白的長袍上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但是顯得更加卓爾不群,殺意更盛。
“老和尚,謝謝你脫了這麼長的時間,不然我還沒發恢複的這麼好。”姬墨白冷冷地開口道,手中握著的九星龍淵劍寒光閃爍著,顯然蓄勢而發。
看他一副氣勢盎然,哪裏有絲毫受傷的跡象。
誌喜禪師苦笑一聲,淒厲地大叫一聲:“好,好小子,你敢欺騙本國師。”
他眼神不住地向後瞟,心中大恨:原來這小子故意拖延時間,來恢複功力,不知道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恢複力這般驚人。
“該死。”誌喜禪師一怒而起,長袍上犀利的金屬抨擊聲,向姬墨白咆哮而至。
淩厲的寒風呼嘯著往姬墨白臉上吹來,吹動他額前的長發。
“謔。”
姬墨白輕喝一聲,手中的九星龍淵劍寒光閃爍,目光炯炯有神,緩慢地向誌喜禪師一劍刺去。
“宇宙洪荒。”
一劍從無垠的洪荒穿過,將天地間萬物都籠罩在內,讓人心生寒意。
誌喜禪師心中大驚,鼓蕩的內力狠狠地迎向了姬墨白的一劍。
“砰”
誌喜禪師胸前的長袍中多了一個血洞,而姬墨白卻應聲而倒,筆直地從樹枝上往下落。
正好這時,林中傳來一聲:“二爺,那邊有打鬥聲。”
誌喜禪師臉色驟變,怒道:“小子,你給本國師等著……”
長袍一揮,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向林深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