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洞下一個體型魁梧的大漢,耳朵上結著一隻碩大的耳環,粗著嗓子喊道:“大哥,讓弟弟我出去,會會這到底是何方神聖,也讓他知道我冶銅山九匪的厲害。”
說著,他手中的一抖連環大刀,虎目神光灼灼,顯然不是一般之人。
“不用了。”這時,洞口輕輕地傳來一聲,那聲音像是春陽一般,瞬間將四周的寒氣吹散。
冶銅山九匪齊齊地朝洞口處看去,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渾身雪白的長袍,手中握著一柄劍。
洞口處正好有鵝毛大雪吹進來,似乎此人是乘雪而來,從天而降。
獨眼大漢不由得心裏暗讚一聲:好一個儀表堂堂的公子哥。
這時,那個有些妖媚的女子,放浪地一聲巧笑道:“喲,好一個俊俏的公子哥啊。”
說話之間,那女子閃身貼上了那人,她渾身的香味有些刺鼻,惹得那白衣少年眉頭一皺。
那白衣少年手上長劍一隔,架開了那女子摸上自己衣角的手。
隻見,那妖媚女子細長的手上捏著五根寒光閃爍的銀針,針尖藍光閃爍,顯然每一根銀針都淬了劇毒。
“感覺好敏銳的俏郎君啊。”那女子臉色微變,身形往後暴退而出。
卻不料,那白衣少年手上劍光一抖,劍架在了女子的脖子上,嚇得嬌媚女子頓時花容失色,場中一眾劫匪也嚇得麵色慘白
這時,高處的那獨眼大漢眼神一冷,急忙喊道:“不可,少俠手下留情。”
白衣少年手上的劍一收,緩緩地往洞中走去,他的眼神落在地上那老人的身上。
莫非這人就是靈山二老讓自己救的人?
姬墨白心中暗道,他環視四周,洞中武功最高的人應該就是那獨眼大漢,渾身的精氣外露,肌肉鼓脹,顯然是橫練了一身的外家武功。
洞中眾人看著姬墨白蹲下身,探著老人的鼻息。
還好。姬墨白心裏沒由得一鬆,老人鼻息雖然微弱,但是性命尚存。
他一隻手貼著了老人的後背上,內力頓時渡了過去。他內力一進入老人體內,那老人又輕聲哼了一聲。
“哼,小子,好大膽子。”那個大耳環的大漢,見姬墨白一副旁若無人的給老人療傷,顯然不將自己等人放在眼裏。
他一聲大吼,手中的連環大刀刀光閃爍,朝姬墨白迎頭砍來。
姬墨白不慌不忙,一隻手給老人療傷,另一隻手等那大漢攻到近前,這才緩緩地提起劍。
劍雖未出鞘,但是寒意已生,那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胸口一寒,劍尖指著自己的胸口。
“你……你……”他不敢動彈分毫,雖然胸口處的那劍還插著劍鞘,但是他毫不懷疑,它能刺破自己的胸口。
“公子手下留情。”那獨眼大漢從高處一躍而下,本來緊握的拳頭也鬆開了。
顯然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等人能對抗的,與其魚死網破,不如看著少年要怎樣?
“給我找間安靜的地方。”姬墨白眉頭微皺,手裏劍一撤,那大耳環大漢頓時渾身寒意盡退。
“是。”獨眼大漢眼中神光遊離不定,突然閃爍一下,說道。
“公子跟我來。”
這時,姬墨白將地上的老人輕輕抱起,跟在獨眼大漢身後,走近了洞深處。
姬墨白此時眉頭皺得很深,這老人傷得遠比他想得要重,氣息紊亂,體內一寒一熱兩道內力不停地對撞,如果不及時療傷,必定活不過一刻鍾。
他深吸一口氣,盤腿而坐,體內螭吻吞天功頓時運轉起來,整個人耳目清明,能聽四方之聲。
“大哥,我們何不趁此機會將那小子……”那個鐵鉤的精瘦漢子透過石門的縫,看到姬墨白為那老人療傷,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獨眼大漢眉頭微皺,麵上神情不顯。
“大哥,二哥,這少年的武功高深之處,實在令人難以想象。”感受到姬墨白一劍之威的耳環大漢說道,顯然對姬墨白先前的一劍,心有餘悸。
“不錯,不錯。”這時,那嬌媚女子也連聲應道。
“可是大哥,如果任由這小子在我等洞中作威作福,那我冶銅山九匪顏麵何存,何況這可是第五先生的命令啊。”老二沉吟道。
獨眼大漢一聽,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遊離之色,心中自有了一番算計。
這時,突然洞外傳來一聲打鬥聲,一聲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獨眼大漢臉色一變,沉聲道:“走,我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