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弟,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瘋道一個劍招錯開,閃身看到來人,當下驚呼了一聲。
姬墨白扭頭看去,但見癡僧、狂儒二人灰頭土臉的模樣。狂儒的衣服扯得稀巴爛,癡僧一隻眼睛烏青,哪裏還有之前半分的氣定神閑。
兩人二話不說,癡僧舞動手上的禪杖,狂儒揮起那柄折扇徑直往喬古槐處攻取。
姬墨白一看,大荒穀三怪完全不顧江湖規矩,以多欺少,定是碰上什麼麻煩事了,他們要速戰速決。
喬古槐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一把九星龍淵劍舞得密不通風,從太白醉酒、蜀道漫漫,一直到天門中開。一套太白劍法讓姬墨白看得眼花繚亂。
但是大荒穀三怪也不是一般的人,癡僧手中的一柄禪杖抖動間,宛若蛟龍出海,勢不可擋,一禪杖掃在了喬古槐的腰上。他痛呼一聲,倒飛出一丈開外。
繼而狂儒又趕了上去,手中的折扇散出點點精光,一指喬古槐痰檀中穴,大有一擊將他製住他的架勢。但是喬古槐倒也迅速,全然不顧什麼高手風範了,就地一驢打滾,堪堪避開了要穴,但是卻被狂儒的扇骨掃中了肋下,一陣刺痛傳來。
“啊!”喬古槐突然一聲獸吼,一口逆血噴出,濺在樹根上,五指卻死死地扣住了九星龍淵的劍柄。
姬墨白正巧看到了他的眼睛,宛若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不由得心中也是一寒,畢竟伯爵實力給他帶來的威壓還是很重的。
“小心。”癡僧此刻才緩慢開口,他知道喬古槐出狠招了。
隻見,喬古槐突然渾身如同熱水一般沸騰起來,身上的衣物砰地一聲,炸成漫天的碎影。他地上緩緩站起身來,一口熱血噴到了九星龍淵的刃上。
那劍刃居然像海綿一樣,詭異地將喬古槐的鮮血吸了進去,隻聽得喬古槐獸吼一聲“我以我血祭龍淵,九星耀眼莫能敵。”
話音剛落,但見九星龍淵劍上閃過了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顯得尤為妖異,緊接著就看到了喬古槐臉色猙獰,渾身內力時強時弱,而那九星龍淵劍上的妖異紅光卻閃爍得更加頻繁了。
“不好,這叛徒要用血祭神劍,強行為神劍開封。”癡僧突然目齜欲裂,大吼一聲,“快阻止他。”
瘋道人聞聲也不似先前那般嬉笑不羈,臉色一正,眉頭緊鎖,二話不說,手中一道劍芒掃了過去。
姬墨白此時滿是愕然,卻見狂儒眼中閃過的一絲懼意,心中當下明白了,喬古槐用了一招同歸於盡的招式了。
“姬哥哥,快走。”姬墨白懷中的易含煙虛弱地說道。她以前從家族藏書閣中聽聞過這樣的傳說。
相傳每一柄上古傳下來的神劍都有鬼神莫測之能,但是神劍有靈,懂得自己擇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自由地運用神劍之威,因而向喬古槐之前動用神劍,不過隻是動用了它的軀殼,運用其堅與利。
但江湖中武人猶如過江之鯉,不可勝數,可是上古神劍不過九把,非大氣運者不能得,非功參造化不能用,那樣神劍對巨大多數人都是無用之物。
不過,江湖中能人無數,終於有人想出了血祭神劍的辦法,以人血暫時溝通神劍之威,借神劍之利消滅眼前的敵人。
喬古槐此時正是借助血祭之法,溝動了九星龍淵劍之能。
姬墨白一聽易含煙這樣說,哪裏還敢猶豫,當下衝著身邊的夏旭陽和木幻柏喝道:“退!”說罷,身形暴退而出。
而木幻柏和夏旭陽二人自然也是看出了端倪,那妖異的血光,壓抑的氣氛,讓他們早就不願久留了,聞聲也轉身疾走。
不多時喬古槐冷的雙手已經變得骨瘦如柴,皮包著骨頭,肉眼可見大那森白的手骨,顯然是被九星龍淵劍吸盡了氣血。
隻聽他冷笑一聲,對衝過來的癡僧和瘋道二人冷眼相識,嘴裏淡淡吐了一句話:“太遲了。”
他笑得尤為詭異,九星龍淵劍上血光一閃,徑直將癡僧的禪杖從中間劈斷,一道血痕從他圓滾滾的腦袋自上而下慢慢顯現出來。
“好……好……”癡僧口中血沫直撲,實在驚於神劍之威,話沒說完,整個人噗通一下倒地了。
“師兄!”瘋道人見狀,痛呼一聲,衝到癡僧身前,隻見他整個人被那道血色劍光齊刷刷地切成了兩半,傷口出連血都來不及流出。
他心中悲戚之下,手中劍招霍霍,大喝一聲:“叛徒,老道與你不死不休。”他知道現在將喬古槐當成大荒穀的叛徒。入眼處是師兄慘死的模樣,不遠處是喬古槐猙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