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易含煙俏臉一喜。
“是的。陽春堂青龍香的弟兄飛鴿傳書說在建鄴城南麵的一丈天,發現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身後背著一個劍囊,著裝打扮都不像是我荊楚人氏。”司空野一邊說著,一邊將一片紙條遞到了姬墨白手上。
好在,姬墨白小時候,那老頭兒教過一些文字。
在手心攤開那張字條,隻見上麵寫著:
“一丈天,負劍人,受傷,實力強勁。”
“這負劍人到底是什麼實力?”姬墨白問道。
司空野臉色一白,喃喃道:“陽春堂的李虎兄弟沒能近身,就被那人打到了,好在這人像是慌慌張張,像是在逃命,才沒有傷他性命。”
這個李虎,姬墨白心裏還是有些印象的,第一次來就遇到了,在長樂幫中還算是一個好手,沒想到不過別人一合之敵。
“那我們……”姬墨白沉聲問道。
司空野眉頭一皺,明白現在長樂幫的局勢,是在沒有能撐起門麵的人,沉吟片刻,說道:“這個,看來我們此次隻能智取,不能力敵了。”
隨即司空野又說道:“對了,屬下差點忘了。之前來的那三個怪人似乎也和這負劍人有仇怨。”
“啊?”
姬墨白和易含煙同時吃驚道。
易含煙沒想到大荒穀三怪這樣的世外高人居然也對這方神劍動了心,那自己等人還怎麼和他們爭奪。
而姬墨白則是覺得這事越來越複雜了,這麼多關係糾纏在一起,著實讓人心煩。
“這話怎麼說?”姬墨白問道。
司空野清清嗓子說道:“先前有弟兄之所以發現了神劍消息的時候,正是因為一場驚世駭俗的打鬥。”
“打鬥?”
司空野一點頭,說道:“先前在建業城東麵的霧凇林中,有兄弟傳來消息說:一個中年人,身高七尺有餘,生的一張馬臉,在那霧凇林裏麵和三個怪人相鬥。那中年人武功路數奇怪,引起了弟兄們的注意。”
那天,正值當午,長樂幫陽春堂的弟兄正外出公幹回來,路過那霧凇林的時候,就聽見有人交談的聲音。
“喬古槐,穀主平素對你不薄,你居然做出這種無恥之事。”一個儒生大聲嗬斥著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臉色一白,隨即臉上閃過一道陰霾,厲聲尖叫道:“狂儒,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喬某,喬某自問對穀主盡心盡力,但是他給我什麼了?我們四人同時入穀,喬古槐自問天分資曆都不弱於你們三人。憑什麼你們能夠收到了弟子待遇,而我隻能當個雜役。”
中年人說得聲音激蕩,大聲衝著狂儒嗬斥道。
“現在,穀主居然要你們外出尋找良才,還要讓我來服侍這新來的弟子,憑什麼?”
他衝著麵前的三人斥責著,似乎要將心中的怒火都噴射出去。
倒讓那狂儒臉色一變,囁嚅道:“穀主……穀主神機妙算……一切安排都有深意,那是你我能猜透的。”
“通通都見鬼吧,什麼狗屁深意,深意就是這樣對我不公平,老喬不高興做了。”那姓喬的中年人衝著狂儒怒斥道。
一邊的瘋道人臉色一變,說道:“老喬,你就算離開大荒穀,也不該從穀中私自帶出寶物。難道你不知道穀中的規矩嗎?”
“哼,喬古槐這麼多年對他龍長空盡心盡力,難道走的時候,拿他一件東西作為報酬,過分嗎?”喬古槐怒聲道。
“大膽,喬古槐,你敢直呼穀主大名。”狂儒當下立馬嗬斥道。
喬古槐頓時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了一絲膽怯,急忙解釋道:“不……不……沒喲,是……是你們聽錯了。”
說話之間,他戰戰兢兢的,似乎這個“龍長空”的名字在他心中的陰影很深。
“休要狡辯。”狂儒大聲嗬斥一聲,手一抖,握住了一把折扇朝喬古槐周身大穴打來,“納命來。”
喬古槐先是一驚,隨即歇斯底裏道:“狂儒,不要逼我,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他心中驚駭之下,直呼狂儒其名,手中握著那柄神劍,眼見著狂儒眼花繚亂的招式展開,周身空氣頓時壓抑許多。
他心思一亂,大聲喊道:“不要逼我。”
他話沒說完,手中的神劍豁然出鞘,隻見一道五彩的光芒閃過,長樂幫的弟兄隻覺得一股龐大的氣場襲來,然後就不省人事了,等他醒來的時候,一切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