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方各派出一人,單腳站立在一根筷子上,兩人相距一丈距離,先從筷子上落下了的人為輸,怎麼樣?”易含煙解釋道。
那瘋道人沉吟了片刻,心中暗道:但凡武林中修煉過武功的人,這腳下工夫自然要穩,我三人修煉這麼多年武學,下盤工夫早已堅如磐石,莫非這小丫頭片子故意讓我們贏,從而來麻痹我們。
“我們接了。”儒生一步踏出,大聲應道。瘋道人一時間也想不出其中有什麼貓膩,隻好讓狂儒先試試。
一聽對方答應了,姬墨白當下吩咐人拿來了兩根筷子,一隻握在了手上,一隻隨手扔向了那儒生。
“好小子,就讓先生先來教訓下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狂儒冷笑了一聲,將手上的筷子,隨意往地上一扔。隻見那筷子就直挺挺矗立在地麵上了。
姬墨白見到狂儒如此隨意,心中不禁對這狂傲的儒生產生了一絲敬意,如果是單純將筷子戳進石板中,那很多武林中人都能做到,但是能向狂儒這樣輕飄飄地就將筷子“放立”在地麵上的,則是需要對內力極為精細的控製,不能有一絲偏頗,這工夫沒有幾十年的內力修為是難以做到的。
狂儒正好看到了姬墨白眼中閃過的一絲詫異,心中好不得意,大笑道:“哈哈,小子,不行就趕緊認輸,免得丟人現眼。”
說著,他身形一動,宛似一片鴻毛落在了筷子頂端,身形微微動了一下,便站定了。
姬墨白也不答話,嘴角落處了一絲笑容,走到離狂儒一丈遠的距離,手中的筷子突然從手中脫落,筆直地落在地麵,也直挺挺地站立住了。
當下,他輕飄飄地落到筷子上了。
狂儒看到姬墨白這般輕鬆的模樣,臉上不禁流露出詫異的神色,沒想到這小子對內力的控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他又哪裏知道姬墨白在山上待了十年的光景,用內力打落了這麼多年的果子,那麼細的果柄都能精準的打斷,內力的控製力可想而知了。
“好,比賽從開始了。”易含煙嬌聲喊道。
易含煙話音一落,狂儒臉上閃過一絲冷冷的笑意,衝著姬墨白說道:“小子,你可要小心了。”
他話音一落,渾身內力鼓蕩,一掌拍向了姬墨白,獵獵的掌風向姬墨白席卷而來。、
但是,兩人相距數丈遠,狂儒的內力雖然深厚,但是隔空拍掌,內力也削減了三四籌,等到了姬墨白這邊,隻見他輕輕地抬起手,一揚,將將那掌勁打散。
儒生臉色一白,見自己的一招就這麼輕飄飄地化解了,心中不禁有幾分憋氣了,冷哼了一聲,心中開始盤算起來了。
瘋道人見狀,心中暗道:莫非這小丫頭出這樣的比試,隻是為了拖延時間?
就在這時,狂儒突然臉色一喜,他伸手從袖口一翻,手上多了幾粒金瓜子,在手上掂了掂,笑道:“小子,看來你今天還是不走運啊,先生我平時都不帶這些黃白之物,沒想到這次居然帶了這麼多。你小心點了。”
易含煙看到狂儒手上的幾顆金瓜子,俏臉微變,她隻猜到大荒穀三怪這樣的高人不會帶暗器之類的東西,獨獨算漏了他帶了銀兩。
隻見,空中陡然劃過一道黃光,像一道利劍似地刺向了姬墨白。
姬墨白眼神微微透出一絲謹慎之色,眼睛牢牢地盯住了,就在那道黃光快到胸口的時候,他猿臂輕舒,一把抓向了那道黃光。
他隨即眉頭一舒,向狂儒攤開手掌,赫然一粒金瓜子躺在手心。
“哈哈,小子,你武功還真不賴,剛才隻是試試手感,不過接下來就沒這麼容易了哦。”狂儒大笑了一聲,開始有些欣賞這小子了。
他話音剛落,手中兩道黃光猛地飛出,一上一下打向了姬墨白。
姬墨白手中暗勁一吐,一粒金瓜子從手中脫手而出。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狂儒的那粒打向姬墨白上盤的金瓜子落地了,而另一粒金瓜子卻不改先前的速度,直逼姬墨白下盤而來。
姬墨白提起一口氣,一縱而上,腳下的那根筷子像是在腳上生了根一樣,隨著他一起飛了一起來。
狂儒見姬墨白飛到而來半空中,臉上一喜,手上最後一粒金瓜子猛然出手。
姬墨白頓時臉色一變,心中暗自叫苦,正值四下無處借力之際,眼見那顆金瓜子越來越近,一個個念頭在心中電光火石般閃動著。
瘋道人見狀,臉上露出喜色,心底笑道:這小子到底還是江湖閱曆太淺了。
易含煙也是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先前教給姬墨白的計策,這傻瓜都不用,一開始失了先手,這下可好。
就在這時,姬墨白突然臉色陡然變喜,猛地一掌拍向了地麵,借著掌力,身子一個空翻,堪堪躲過而來那顆金瓜子。
可是,這邊姬墨白還沒來得及緩過氣來,就聽到耳邊又響起了風聲嘶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