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宇走進大營,營門關閉,持盾軍圍攏。那人向白宇拱了拱手,“燕山,王越”說完就走了過來。
盧植現在木樓上看著場中,他是不看好王越的,在洛陽時也對此人有所耳聞,劍術卓絕,為人正派,行事嚴謹,不好女色,挺值得尊敬,卻偏偏權欲極重。為朝中眾大夫所不齒。此時看他就直直走上去也不由歎氣,他還沒見識過這個惡鬼的甲胄何其堅韌,一定是會吃虧的。
王越這麼走過來,讓白宇很有壓迫感。平時這麼幹的是自己,今天落到自己傻愣愣的站著了,還沒交手就先在在氣勢上輸了一陣。有點意思,白宇右腳後撤一步,雙手左前右後握拳以待。
王越走到白宇身前五步,白宇隻見他搭在劍柄上的衣襟飄了起來,露出空空的劍鞘,就覺腹部被猛抽了一下!身體倒飛而出。
木樓上的盧植一拳砸在護欄上大喝一聲“好”不由對王越充滿了信心,待自己平定翼州王越當居頭功!
好快!白宇落地又退了三步站穩,這時場中眾人才聽到王越出劍的聲音!看了看持劍而立的王越,又一起看向白宇的腹部,不由同時吸了一口冷氣,腹部甲葉被切開一尺長的口子,露出裏麵的鎖甲,沒有切穿!破甲半寸,甲厚一寸!想到惡鬼的裝甲厚重,沒想到這麼厚重!
王越慢悠悠的轉動手腕,他能斬鐵甲,但從來沒見過這麼厚的鐵甲,一身下來需得三百斤,人穿上還怎麼動,不用殺敵先把自己壓死了。這惡鬼真是氣力驚人,不能讓它摸著自己,不然定是落得個骨斷筋折。索性這畜生反應不快,自己再試試它的膝蓋腋窩麵門一類裝甲薄弱處。腹部切口不是不斬,隻是要從一個角度順著劍痕再斬一劍,自己還做不到。
想到此處王越挺劍襲來,身形奇快,帶著風往白宇腹部再斬一劍,風未到劍先至,這一手是虛招,惡鬼顧忌腹部甲葉切口,就會露出其他破綻。卻見白宇無視長劍直接朝自己撲來,王越哪見過這流氓打法,用劍尖一頂白宇手臂就退了開來。
盧植見此不由抓緊了欄杆,牙關緊咬。
白宇得勢不饒人,雙腿發力又飛身撲上,你杵我幾劍也杵不死我,我碰你一下就要你半條老命。正要發揚無賴打法卻見王越落地後站定眼中精光一閃!大喝一聲“著!”握劍手臂極速揮動,趁著白宇身在空中無處避閃連出八劍!
“死!”盧植咬著牙擠出一個字。
“當!當!”劍快之極八劍響成兩聲!肋下,肘窩,心口,頭盔,咽喉,腳踝紛紛中劍,白宇落地鎧甲被砍得遍體鱗傷!然而,一處未穿!
“不打了”王越對白宇說,自己虎口開裂,殷紅的血順著劍滑落在地上。轉身向後走“我殺不死它”這是對盧植說的。
盧植頹然向後倒去,坐在椅子上。
“嗷!!!”白宇發出了第一聲嚎叫,眾軍士都被這熟悉的聲音驚的向後縮了兩步,王越也轉過身,疑惑的看著白宇,卻見它與剛才有所不同,有絲絲紅霧從裝甲縫隙冒出,麵甲也透出一雙猩紅的獸眸!
原來白宇在告別旺財後就將一張血符放進了麵甲,此刻已將血符吞下,打算搞死這個裝完斃就跑的人!就在這時,鵝毛大雪悄然飄落,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也預示著明年根據地會有一個好收成。
張角看著雪十分苦惱,工作進行的很慢,冬天不適宜施工,下雪會讓情況變得更遭。而且白宇給出了大型防線的設計,卻沒有給出施工用的大型器械圖紙。這不能怪白宇。畢竟他不是百科全書,還是有很多事情是他完全不了解的。
張角搓著衣服裏的一張符,這是當年老師複刻給自己防身的術式,這種技術老師不希望自己掌握,但其實遇到林宇之前自己就已經研究完成,遇到林宇這個貴人後本以為自己用不上,卻沒想到在這一刻需要把它拿出來了,隻有它可以應付大型器械的工作。
張角將那張符攤在手裏,嘴裏輕輕的吐出四個字“黃巾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