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中保證生產,要有和朝廷打持久戰的準備。在這場大旱裏兒童受損嚴重,要鼓勵多多生育,並從小集中教育起對黃天忠誠,十幾年後這些在根據地長大的孩子都會是黃天教的狂熱護教軍,在肅清翼州東部的過程中起碼能得十郡官倉,兩年之內不用擔心糧食問題,你曾說過天災隻有五年。我計算過,根據地糧產充足。”張角看完第二卷竹簡頓覺心疼,那些在饑荒中被吃掉的都是後備兵員啊。
巨鹿郡的改造才進行了一半不到,城牆和投石機都還沒動工,要全麵完工起碼還要三個月,可是即將入冬,施工難以進行,真正能完成估計得明年二月,張角憂心忡忡的看著邯鄲的方向,心道“林宇,你一定要挺住啊,希望我送去的東西能對你有所幫助。”
率先平定東麵,建立根據地,修建巨鹿清河防線,都來自白宇的建議,而這一切的基礎就是時間,白宇能夠為翼州爭取的時間。
而現在,白宇已經拖慢翼州討伐軍進程,兩天。
轉看洛陽,張讓的計劃剛剛開始就有些不對了,何進並沒有親赴平亂前線。
豫州的黃巾軍軟的像發麵團,十五萬人被皇浦嵩四萬軍士打得節節敗退。張讓揉了揉眉心,其餘幾州路途遙遠,討伐軍尚未到達,不過估計情況也不會好多少,隻能寄希望於翼州黃巾主力了,張角還需多活些時日。
前些日子靈帝又忽然病倒,算了算竟與黃巾造反在一天。這一晃幾月也未見好,張讓很擔心。
那天的鎮龍奇景靈帝看到了,那三十六枚銅錐就仿佛是釘在自己的身上。他現在靜靜的躺在床上,前堂的布簾響動,張讓走了進來。“阿父…你來了”
“是”張讓跪在靈帝榻前。
“朕記得…朕少時…嚐寵幸一侍婢。朕入宮時…不知她可有身孕。”靈帝眼神清明,看著房梁,眼中浮現出雲楠嬌羞的模樣,不由笑了,不想牽動肺部一個痛點,立馬咳嗽起來,咳嗽完發現舒服多了,朝張讓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那侍婢叫楠兒,姓甚麼朕不知,你可幫朕查查,朕是不是還有個孩兒流落在外?”
張讓聞言立馬赴於地上“稟陛下,侍婢雲楠確育有一女,名為雲月,母女二人本在並州樂平,可是幾年前忽然被主家趕出,就進了太行山,如今生死不知。”
“唉…阿父起來吧,朕也就是問問。”靈帝合上眼睛,失去說話的興趣,張讓見狀也倒著退了出去。
目光回到白宇這邊,那頭巨熊是認識白宇的,穿著太行重鎧也認識,因為那套盔甲的打造也有自己的參與。巨熊把屁股挪開一點,給旺財讓了個地方,旺財立馬趴在它旁邊也開始大嚼馬肉。
當時白宇打完臂甲就找巨熊試拳,打完腿甲就找巨熊試腿,打完胸甲就比劃著讓巨熊拍自己,幾年的時間跟巨熊也混熟了。
人總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熟識的人會做壞事,所以他也不信巨熊會幹吃三二這種沒品的事。
果然尋著感應在一個草堆裏找到了肋骨,隻是肋骨沒掛在三二的脖子上,而是攥在一個十六七歲少女的手裏。
看著很眼熟,白宇摸了摸下巴,自己接觸過的女孩子很少,不是三二,那肯定就是雲月了。第一次見到雲月時她才十二,現在都十六了,白宇感歎時間過得真快,穿越過來七年了,什麼大事也沒做啊,自己的人生好失敗。
“哼…”正在這時雲月醒了,睜眼就見一尊黑甲魔神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張嘴正要喊,卻看魔神把鐵麵摘下,那張臉正是自己這些年日夜思念的那個人,身子一彈就雙手掛在白宇頸上“林大哥!”
白宇往下看了一眼,雲月衣領微開,視野極好,隻見兩隻小兔被擠在一起,不由調笑“你這幾年沒少長肉啊。”
旺財聽見肉字一激靈,回頭看去,卻被熊掌把頭扳回來,不該看的不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