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當了一回武大郎(2 / 2)

“當時你我都是單身,我不是沒想過跟你的可能性,接觸幾次下來,覺得你我還是不合適。我跟劉東來在一起也不長,有些還不知道,今天我就正式告訴你吧,這是我的男朋友。”

章天哲說著拉出劉東來,兩個人並排站在一起,並肩作戰,同仇敵愾,陳良偉反倒成了不在理的一方。

他氣得簡直要吐血,覺得自己真的比武大郎還冤,世界上真的有狗男女啊,真的有婊啊,不管受過怎樣的教育,不管出身多麼高貴,都改變不了婊的本性和真麵目。

此刻,他隻想上前手撕了他們,但卻明顯的意識到自己的弱小,論力氣,他比不過劉東來,拚嘴皮子,他也罵不過章天哲。暴跳如雷?歇斯底裏?隻會顯出自己的懦弱和在意,關鍵是,不管他做什麼,他們根本不當回事根本不會在意,這才是最大的赤裸裸的輕蔑。

“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看開點,天下美女有的是。”

劉東來倒心大地寬慰了他一句,然後摟著章天哲轉身走進小區。

陳良偉一個人立在寒風中,再冷的風也吹不冷他內心的燥熱和憤怒,再冷的風也吹不走他所受的屈辱和折磨。

他變得癡癡呆呆,沒有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看到一個還在營業的酒吧就衝了進去,隻求一醉。

坐在做台前,把錢包裏的錢都掏出來,放在桌子上,每一個硬幣和每一張紙幣,毫無保留地統統拿出來。

“給我上酒,最辣的,度數最高的白酒。”

酒上來了,在透明的玻璃小杯子中,他一杯接一杯喝著,眼都不眨一下。以前他可是很少喝酒的,更別提是白酒,現在喝酒像喝水。

酒真是個好東西,喝上一口讓人回味無窮,它的香清而不刺鼻,它的味麻而爽口,冬天的時候下肚會起到暖身的效果,可以抵止外界寒冷的風,飄落的雪,零度的冰....讓人不再害怕冬日裏的冷空氣。

可是心裏的冷空氣能靠酒驅散嗎?陳良偉不知道,他想知道,所以一杯接一杯的喝。

酒真是人的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種極品,有了它,生活不再空虛不再乏味不再煩惱……

現在他已一分醉,臉微紅,眼睛有點發花。漸漸主動往自己的杯中倒酒開始灑出來,開始喃喃自語,自說自話。挽衣袖,鬆皮帶,端酒杯的手有些不聽使喚,倒酒的動作近乎僵硬,但頻率卻更快,不管旁邊人的杯裏是否還有酒,隻要自己喝完了,就非要往對方的杯中一陣猛倒。當看到旁邊人的桌麵上濕漉漉的一片,嘴裏還不停地埋怨:“哥們兒,你、你、你真不夠朋友,將酒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陳良偉旁邊的是個彪形大漢,說話一口東北味,也是個奇葩,初見麵名字都沒問就稱兄道弟起來。?

現在陳良偉的辨別、判知能力已基本喪失,掏出一根香煙往嘴裏送,過濾嘴一頭總是朝外的,而拿出打火機後,不能馬上分辨出正反,不花上三五分鍾根本無法把它點燃。

他神誌已經有些不清,但熱情依然高漲,不停地給酒友們敬酒。常常給張三倒酒卻叫著李四的名字,嘴裏還大放厥詞:“李哥,怎麼才幾天不見,你老哥就長變樣了呢?”?

說話明顯語無倫次,別人已根本無法聽懂他說的話。有人遞過酒杯叫他滿上,他立馬會舉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將自己的酒杯滿上,倒完之後仍然不肯罷休,還往桌子上倒一些,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向酒友們吹噓道:“你、你們喝酒都不實在,看、看我又給自己倒了兩杯.”?

雖然已癱坐在椅子上,僅存眨眼皮的力氣,但仍然不肯閑嘴,指著酒櫃中的可口可樂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板娘說:“兄……兄……兄弟,再給我來一瓶大號的XO.”?

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朋友要將他扶回家,他會跟朋友急。一旦看到諸如路邊的電樁等同酒瓶形狀比較相似的物體,他會不顧一切地上去把它牢牢抱住,不多一會兒就徹底睡在了地上,但嘴裏依然嘟噥:“上次,我和玉皇大帝喝的都是這種酒,不是我吹牛,這……這一大瓶……我一口幹完都不會醉……”

他說完趴在桌子上,睡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