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心,狠狠地抽疼著,就連指甲深深地紮進肉裏也渾然不知,那火紅的眸子也瞬間黯淡了下去,落寞的出了山洞,向著那傻丫頭居住的茅屋快速的略去。
幽靜的山穀除了蟲鳴鳥叫聲什麼都沒有,坍塌的茅草屋,一片狼藉的小院,像是被打劫過一般,也似乎許久沒有人來過了一般。
“怎麼會這樣?傻丫頭,你在哪,你回答我,我是魯頜,我回來了,你在哪?”除了回聲,沒有聽見任何的應答,那個傻丫頭究竟去了哪裏?
會不會落入了夜影的手裏,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哭……
不知何時起,那個丫頭已經在自己的心裏占據了全部的位置。
“英祺哥哥你帶我去哪裏?”想必玉坤出了什麼大事吧!否則,哥哥也不會總是回避著有關玉坤的事情了。
“你先回天下第一樓!我回去玉坤看看,你不是很擔心朵雲還有萱萱和空嵬的情況嗎?”英祺寵溺的看看董事的妹妹,百感交集。
“你知道?”靈兒詫異的看著英祺。
“我會把他們安全的帶回來見你!”英祺無意識流露出來的自信,讓他看上去有一種天生的王者風範。
“哥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不用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時機到了,你自然會明白的!你隻要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你好就夠了!”知道妹妹想問什麼?也明白妹妹想知道血海深仇原有,經過的那份急切,可現在還不是跟玲瓏說的時候,畢竟妹妹的身份那樣的特殊。
“你知道嗎哥哥?你總能輕易地知道我心裏在想些什麼,讓我有一種錯覺,就像和神仙在一起一樣……”看著兄長清俊的背影,想著他絕美如畫的容顏,還有身上散發著的如煦風般清淡的氣質,無一不昭顯著上仙的風範。
對於妹妹的置評,英祺笑笑,繼續向前走著,那淡然的氣質高貴優雅的舉止,那般的脫塵出俗。
如果說原來的白霧終年繚繞的蓬萊山,隱隱的透著陣陣的仙氣,是天地靈氣的聚集地,可現在,那座靈山上再也不見了以往的靈韻,高聳入雲的山峰,邪氣與怨氣直衝雲霄,淡淡的透著淒涼,詭異,陰森,什麼鳥語花香,亭台樓榭,高山流水都已經成了不複存在的過去了,如同盛極一時的龍宮--水晶宮一般,成了逝去的輝煌。
那以往備受尊崇的修仙人士,在一夜之間成了枉死的冤魂,偌大的玉坤派,陣陣淒涼,死一般的沉靜,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怨靈飄蕩。
失去了武功與靈力的朵雲在陰暗處苟延殘喘,看著昔日輝煌的玉坤派,眼裏總是濕潤的一片,回想起原本師兄弟在一起修習的畫麵還有師父溫潤的笑語,師伯藥廬裏那陣陣的藥香,還有空遙師叔那大孩子一般的習性,小師妹單純沒有心機的笑容,不禁莞爾。
身體的痛楚遠遠比不上親眼看到賴以生存的玉坤毀滅來的心疼,如今的自己還能做些什麼,拖著這麼殘破的身軀,沒有臉見人,更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隻能在暗處默默地觀察著並沒有從這裏消失的那兩個人,作為一個將死的人盡著自己最大的努力。
腦海裏那時常出現的人影,那淡雅如風的龍太子,應該還會回到這裏吧,不知道那麼溫潤的人,在看到這一切之後,會不會想起我,想起那個冷清孤寂的人。
一顆顆的清淚滑落在那被燒傷的有些恐怖的麵頰上,朵雲微微的皺了皺眉,對那身體的痛感早已變得麻木,眼神裏沒有了對生的渴望,一片茫然,可又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夜幕漸漸的籠罩在本就陰森的有些可怕地蓬萊仙山上,一抹純白的影子站在空地上,仰頭看著陰沉沉的墨色的天空,沒有一絲的表情,隻是呆呆的望著,仿佛想從那天空中可以找到些許的答案。
“身為傀儡的你,不應該出現看天空這樣閑暇的時間!”媚姬一身水蛇圖樣的鮮紅色的長袍,妖嬈而魅惑,那甜美的有些令人作嘔的聲音飄散在整個孤寂的上空。
“主人!”沒有感情的淡漠的聲音,如同工具,沒有思想,缺失了靈魂。
“纖纖,現在的你已經吸取了玉坤千人的靈力,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但是,你卻讓我看到了漏網之魚!你作為我的得意之作,這種成績,讓我很失望!”媚姬眼中泛著貪婪的光芒,命令的看著呆若木雞的纖纖,透著堅定不容忽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