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感覺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裏麵好黑,好像什麼人都沒有,隻有自己在不停地在周圍那漆黑的環境裏尋找著自己所熟識的一切……
猶記得,那本該是高興地日子裏,自己卻仿佛經曆了從天堂掉下地獄的感覺,那種被心愛的人奚落,仇視,懷疑的態度,就像一把尖刀插在自己的心頭上,就連在這漆黑的環境中還是可以感覺得到心碎成一片片的聲音……
周圍一片漆黑,安靜的如同身在異時空一般,感覺不到來自於外界的任何的東西,那一夜的種種一直縈繞在自己的腦海中,自己不明白這種狀況是不是就是死亡呢?隻有死了的人才配享有這過分的安寧吧!
也許,現在大家都過上了平靜的生活,姐姐平安無事,冽日哥哥改過向善,而他……怕是也因為我的離去而得到了解脫了吧!
為什麼感覺還有什麼事沒有了結呢?到底是什麼呢?
那刺骨的寒意帶到底是什麼?那刺骨的含義代表了什麼嗎?感覺著身體上下全部因為寒氣而僵硬沒有了知覺,隻覺得自己真的離魂飛魄散不遠了,那種感覺真的好難受……
漸漸的,感覺到似乎有著什麼溫暖的東西流進自己的體內,心口處的一抹溫暖,讓自己好似看到了冬日裏的陽光,柔和而溫暖的嗬護著自己。
“靈兒,雲逸哥哥再也不會丟下你!對不起!”雲逸顫巍巍的幫靈兒穿回衣服,感覺著那靈兒依舊寒徹的身體,微微的皺眉,但還是輕輕的脫了外袍,躺在床榻上,將靈兒緊緊地擁進懷裏,好讓靈兒那冰冷的身體有一點點溫度。
看著靈兒那不在因為難受而舒展的容顏,雲逸覺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充斥其中,覺得任何災難、痛苦、黑暗、還有悲傷,似乎隻要看到可以看到靈兒的容顏,感受到靈兒的體溫,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就統統能被撫平一般。
自從雲逸回來之後,朵雲就再也沒有去過藥廬,現在真相大白,一切都表明跟朵英沒有關係,就如同玲瓏當時跟自己說的一樣,那現在雲逸回來了,那守護玲瓏也就不再是自己的責任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出那潛藏在玉坤的妖界之人,替師父報仇!
可是,自己真的已經盡力了,為什麼兩天過去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朵雲有些急躁的在蓬萊山的大大小小的地方來回的穿梭,生怕遺漏掉什麼重要的信息。
另一麵,朵纖纖,整日守候在藥廬的周圍,妒意更甚,因為,自從那天以後,已經兩天了,這兩天,雲逸不僅沒有離開過那個妖女半步,甚至還和那個醜陋的妖女同塌而眠,這算什麼?
今天自己一定要弄明白,不能再讓這個妖女來迷惑雲逸師兄了。
纖纖大步流星的衝向藥廬,氣勢洶洶的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萱萱在藥廬外好似欣賞的看著手中的幾根藥草,笑的滿足而幸福,忽覺得有人在靠近,不經意的抬眼看了看,卻看到了一個一臉不善的白衣女子。
婆婆有過明確的交代不準任何人靠近這裏的,而且靈兒妹妹需要靜養,像這般人這樣的橫衝直撞,對靈兒姑娘絕對沒有什麼好處,看樣子自己有必要攔阻一下這位姑娘了。
“這位姑娘請等等!你有什麼事嗎?現在你不能進去!”婆婆和空嵬前輩不知道去了哪裏,而大哥也因為需熬過度正在休整,要是這位姑娘來藥廬看病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幫上點什麼忙。
“你是誰?”纖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裏會出現這樣的一個單純,靈動的秀美女子,而且看樣子也不像是玉坤的弟子,那她是誰?為什麼會在玉坤,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師父的藥廬?
“我叫萱萱,剛來這裏沒有幾天!你有事嗎?”萱萱不知怎的,心裏總有點害怕這個女孩子,她的眼神會讓自己感到恐慌。
“我來看看那個狐狸精死了沒?你給我閃開,你是誰,就你也想攔我!”纖纖的口氣變得有些惡毒,本沒有什麼心計的人,在怒火爆發起來的時候就更是猛烈,隻因為他們根部就不知道收斂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