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見他,他根本就不配得到靈兒的愛,靈兒……太傻了!”想起靈兒那柔弱的身軀,彩衣的心裏就一陣抽搐,眼淚又蓄滿了眼眶。
俊逸輕輕地將彩衣帶進自己的懷裏,摸著彩衣那柔軟的秀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其實雲逸並不是看不到靈兒的付出,隻是一時沒有想明白而已,他麵冷,但並不冷血,這麼多天了,你應該也發現了不是嗎?自從靈兒……雲逸變得比以前更冷了,常常站在靈兒的房間裏發呆……雲逸隻是不知道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感情,有些木訥,我相信這次靈兒的死,對他的打擊一定不會小於你!”俊逸摟著嬌妻柔聲的說著,心裏也很不好受,其實光是看雲逸的眼神,就明白,弟弟在煎熬著靈兒的同時又何嚐不是在煎熬自己呢?
“你說什麼?不許你咒靈兒,不然我打你哦!”彩衣突地從俊逸的懷裏直起身子,嚴肅的望著自己相公。
“彩衣?”俊逸不解的看著妻子,滿麵的驚恐,心裏不住暗想:“壞了,彩衣將靈兒看得比什麼都重,失去靈兒的彩衣該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吧?”
“彩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別嚇我!彩衣靈兒的死……”
“住口!你再說一句試試看……你這張破嘴,靈兒會長命百歲的……”一定會是這樣,盡管靈兒還昏迷不醒,但自己深信,妹妹一定會醒過來的,一定會的。
“你說什麼?”俊逸緊緊地抱著彩衣,生怕彩衣會做出什麼事來。
“哎呀,你抱我這麼緊幹什麼?謀殺啊!喏……給你!”彩衣,總算是明白自家相公擔心的是什麼事了,甩了一記無聊的眼神拋了過去,順便將那個自己已經捏的發皺的信遞了過去。
俊逸疑惑的將結果彩衣手中的像是信的東西,映入眼簾得是飄逸脫俗的字體,靈秀卻不失大雅之氣,“好漂亮的字!”俊逸不禁感慨出聲,看著上麵工整的寫著“慕容彩衣親啟”幾個大字時,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像是在詢問。
“別那麼看著我,是個男人寫的沒錯,但不是那些江湖上所謂的追求者,而是朵英少俠!”彩衣眉角帶笑,卻有著絲絲的無奈與擔憂。
“朵英少俠,他不是帶著靈兒失蹤了嗎?”俊逸的眼裏盡是疑惑。
“朵英少俠帶著靈兒去了玉坤!真是的,你不識字的,你不會自己看啊!”彩衣無奈的瞅了瞅自己的丈夫,嘟起了嘴巴。
半晌……
“這麼說,靈兒保住了一條命,但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俊逸的申請微微的緩和,這個消息雖算不上好,但比起靈兒已逝更讓人多少覺得欣慰。
“對了……彩衣快去看看雲逸走了沒,得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為什麼?靈兒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我就是不想他在和靈兒有什麼瓜葛,靈兒都這樣了,他還想怎麼樣?我要想說早就說了,還用躲在屏風後麵嗎?你看看人家朵英少俠,把靈兒當成是寶一樣,可他呢,我看朵英少俠比雲逸好多了,你看為了不讓我們擔心,還特地寫信來,我看靈兒……”
“彩衣……收起你的遐想,你別忘了,靈兒與雲逸拜過天地,她是雲逸的妻!”俊逸有些生氣的打斷彩衣,鄭重其事的看著麵前的人。
“你吼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妻?雲逸又把靈兒當成妻子過嗎?”
“彩衣……你到底知不知道,其實雲逸是在乎靈兒的,你看不出來嗎?”
“我眼拙,還真沒看出來!”彩衣有些生氣,自己就是不想看到俊逸為雲逸辯解的樣子。
“你當真沒有看出來嗎?雲逸那一向冷冰冰的性子,為什麼獨獨再看靈兒的時候會流露出那少有的溫柔,為什麼會在處理靈兒的問題上那麼的極端,不冷靜,為什麼在靈兒出現後那麼喜歡發呆……這一切隻是因為在雲逸的心中靈兒其實是特別的,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靜靜地聽著俊逸的訴說,彩衣苦笑了一聲,別說雲逸現在還不了解自己的心意,可就算了解了又怎麼樣,靈兒已經那樣了,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你知道雲逸去幹什麼?”
“回玉坤!”自己在屏風後都聽到了。
“不,他去找冽日報仇了!”
“什麼?”天啊,他是傻子嗎?朵英都在那個妖怪的胸口穿了洞了,那個叫冽日的還是那樣凶狠的將藤條刺穿了靈兒的胸口,雲逸此去不是找死嗎?
“如今,你還認為靈兒對雲逸是無關緊要的人嗎?”俊逸握住彩衣的手,希望彩衣可以明白,雲逸並不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