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靈兒……也明白靈兒的為人,可此事疑點甚多,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釋的清楚的,更何況,馨兒是我帶來天下第一樓的……”這話意思已經很明顯的,就是馨兒要是說謊,那自己對這件事也脫不了關係,希望彩衣能明白,不要再與馨兒過不去,同時也表明,自己還沒有認定馨兒所說的一切。
“你明擺了要偏袒她了對不對?”彩衣對靈兒的保護欲,導致彩衣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話,總感覺那個看似單純的女孩動機不純。
“無所謂偏袒不偏袒!”雲逸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麵前的彩衣和傳聞中的小時候的那刁蠻的個性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你讓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彩衣抖了抖手中的長鞭,怒火更勝。
“……”
雲逸的沉默讓身後的馨兒雀躍不已,喜上眉梢,心裏不禁感歎:“他這般護我,相信我,袒護我,是不是心裏也有跟我一樣的想法?是不是對我也有著不一樣的感情……”眼神充滿了愛慕的盯著雲逸,絲毫不加掩飾,臉色也泛著淡淡的酡顏,癡迷的望著那偉岸的背影,嘴角揚起微微的弧度……
雲逸絲毫也沒有感覺到來自身後的炙熱的眼神,依舊一副冰冷的表情,沒有對彩衣做絲毫的讓步,原因很簡單,馨兒並沒有做錯什麼,隻是說出了自己所見到的而已,而她身在天下第一樓,自己就有保護她的責任與義務,既然大哥對彩衣下不了手,那這件事理應由自己阻止。
彩衣看見雲逸並沒有妥協,無意間還看到了馨兒那癡迷的眼神,嘴角彎起得弧度,提起真氣,軟鞭便在屋內盤旋開來,所到之處處處鞭痕,無一幸免,戰場也有最初的大廳來到了屋外,隻見彩衣身姿輕盈的舞動著軟鞭追擊者那抱著馨兒左右閃避的雲逸,且力道一次比一次淩厲,院外一片狼藉。
雲逸抱著馨兒輕鬆的應對,卻不想出手,再怎麼說,人家的妹妹無故失蹤,且不管事實如何,天下第一樓也是要多少負些責任的。
馨兒看著雲逸冷清卻俊逸的臉,心裏泛著無比炙熱的情懷,回眸看了看那一臉怒火的彩衣,露出了一個邪氣卻充滿了寒冷意味的笑容。
“住手!彩衣不要鬧了……”俊逸無奈,高聲喊停。
而司馬兄妹卻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立在原地,麵帶微笑什麼也不說。
俊逸腳尖輕點,瞬間移動到了彩衣的麵前,稍帶力道的握住了彩衣拿著軟鞭的手,麵色較為凝重的說了一句:“夠了,彩衣!不要無理取鬧,你不是雲逸的對手……”
彩衣的眼裏喊著點點淚花,望著原本那事事遷就著自己的雲逸,心寒不已,收了力道,手慢慢地垂下,轉身,無力的站在院中央,心好疼,抬頭看到了司馬兄妹的無所謂的態度,還有那司馬盈盈眼中的不屑於嘲諷,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站在遠處同樣嘴角含笑的馨兒冷眼望著這一切,周身散發著鬼魅的氣息,不經意間的驅動手指,眼裏盡是陰險與邪氣。
隻那麼一瞬間,雲逸覺得身後有強大的妖力,但瞬間卻消失不見,一切歸於平靜,下意識的,轉身,隻看見了站在角落裏,身體還在不經意間發抖的,眼神迷離而惶恐的馨兒,這一瞬,雲逸真的不敢確定,剛剛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彩衣你幹什麼?”俊逸驚呼出聲,發現彩衣正在急速的逼近那原本就令自己討厭的司馬盈盈,手中的軟鞭泛著微微的暈色,要是這充滿了彩衣內力的一鞭打在了盈盈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為什麼,感覺自己好像被控製了一半,身體完全不聽使喚,直直的衝向了在不遠處的司馬盈盈。
“噗……”
一切都歸於平靜,彩衣不可思議的看著俊逸,淚,涼涼的劃過眼角,胸口火辣辣的疼。
俊逸一臉懊惱的呆呆的看著彩衣口中噴湧而出的鮮血,瞅瞅自己的雙手,心,被撕成了一片片的,自己做了什麼,在那一瞬間,自己的記憶仿佛是空白的,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為什麼會這樣,自己怎麼能傷了彩衣……
“彩衣……彩衣你怎麼樣……”俊逸急忙奔向彩衣的身邊,想為心愛的人,拭去嘴角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