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府的後院是一個不小的花園,裏麵種植了許多罕見奇花異草,兩名園丁正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之中,連頭也不敢抬,隻是盡量的將身子向後藏起。
一名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的麵前跪著一名穿著鎧甲的士兵,此人正在大發雷霆,隻見他一掌將一顆足有一人合抱粗細的深黃色數目給懶腰拍斷,怒氣衝衝的對低著頭的士兵說道:“你是說二公子被人給擄走了?”
那名士兵此刻雖然肝膽欲裂,但中年人的話如何敢不回答?他隻好顫巍巍的回道:“回稟老爺,消息上確實說,二公子被人給擄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中年人暴喝道:“那宋竹竿與馮胖子他們兩個呢?都死了麼?”
士兵隻感到耳膜一陣才刺痛,但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連忙回道:“老爺,馮大人當場便已經戰死了,宋大人當時卻是逃了出來,隻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到現在還沒有回到府中,仍是不至去向。”
中年人冷哼一聲,說道:“宋竹竿不是死了,就是不敢回來了,傳我的令,增派人手,從二公子失蹤的地方給我仔細的搜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名士兵立刻如遇大赦,慌忙謝過此人,便快速的離開了此人的麵前。
這時,一名精瘦老者從外麵信不走了進來,此人走到那兩名被嚇得不敢動彈的園丁麵前,將二人扶起,說道:“你們先退下吧。”
那二人哪敢有絲毫動作,直到那名中年人見到老者後,才淡淡出聲道:“還不速速退下!”那二人這才敢動,立卡向外跑去。
那名老者笑嗬嗬的說道:“畢老弟禦人果然有一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惹得畢老弟你如此大動肝火。”
中年人苦笑一聲說道:“錢兄,超兒那邊生死未卜,方兒那邊又傳來了失蹤的消息,難道真的是老天讓我畢忠武絕後麼?”
原來此人正是洛水府的三大供奉之一的畢忠武,畢方的父親,剛才畢忠武口中的“宋竹竿”與“馮胖子”自然指的是畢方身邊的那兩名身材截然相反的護衛了。
被畢忠武稱之為“錢兄”的老者輕笑一聲說道:“畢老弟不要總是嚇唬自己,畢超賢侄雖然至今昏迷不醒,但是傷勢已經基本穩定,隻不過那丫頭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這種早已經失傳多年的丹藥,那丹藥才是畢超賢侄昏迷不醒的關鍵,老夫已經派人給我的幾個好友傳信,隻要他們一到,賢侄身上的毒丹自然藥到病除。”
畢忠武連忙躬身道:“如此就有勞錢兄了,錢兄竟然為超兒如此的勞神費心,等超兒醒轉後,畢某一定會好好感謝錢兄的。”
錢姓老者微微一笑說道:“感謝就不用了,畢竟老夫也是從小看著畢超賢侄長大的,怎麼忍心看著他年紀輕輕的就這樣隕落?隻不過,老夫與畢老弟商量的事情,不知道畢老弟考慮的怎麼樣了?”
畢忠武麵色一凜,有些為難的說道:“錢兄,這件事牽扯實在太大,畢某還需要一些時間多考慮考慮。”
錢姓老者不悅的說道:“畢老弟,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與老夫裝糊塗,不肯明說?你以為到了此時,你還能獨善其身麼?”
畢忠武皺眉說道:“錢兄,再給畢某三天的時間,畢某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可好?現在你就算逼死我,我也仍是還沒考慮清楚。”
錢姓老者忽然笑道:“好,就三天,三天之後,我帶人來救治畢超賢侄。”
畢忠武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老者的話在明顯不過了,如果三天之後,他得不到答複,如何肯醫治他的兒子?但這一絲怒意轉瞬即逝,畢忠武拱手說道:“畢某先多謝錢兄了。”
錢姓老者輕笑一聲,便轉身離開了畢府的後花園。
畢忠武在見到老者徹底離開後,臉色逐漸變得冰冷起來,他一拍手,立刻有兩名健壯的扈從從外麵走了進來,走到畢忠武的麵前後,二人同時單膝跪地,動作極為的一致,顯然經過了特殊的的訓練。
畢忠武聲音冰寒的問道:“那個丫頭現在怎麼樣了?府上可有什麼動作?天南長老還要多久能到?擄走方兒的人是什麼人?”
畢忠武竟然想也不想的一連拋出了四個問題,然後站在那裏,等待著那二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