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將手中折扇一收,啪的一下打斷了書生師爺的回憶,詫異地道:“你講了這麼多,隻提到了死的人越來越多,那麼究竟是什麼東西吸幹了他們的血肉呢?”
一聽到‘吸幹’二字,書生師爺渾身一顫,瞳孔瞬間放大,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柳乘風,驚恐地脫口而出:“妖怪,是妖怪幹的!”
“你既然說是妖怪幹的,可有證據?”葉高沉聲問道。
“有!而且證據就在縣衙裏,我這就帶你們去!”說著師爺就帶著眾人來到了後衙的一間偏房。
隻見空曠的房間裏一張完整的蛇脫沿著房間牆角,整整繞了一圈多才展現出它全部的麵貌。
東方宏俯身查看地上巨大無比的蛇脫,起身一臉凝重道:“大哥,這張蛇脫有五丈長,寬有兩米,是個大家夥!”
眾人冷吸了一口氣,小福兒一見到地上巨大無比的蛇脫,就害怕得躲到了柳乘風背後,一聽東方宏報出的蛇妖大小,忍不住牙齦發顫,拉著葉高的衣襟,顫聲道:“主公,這麼大的蛇妖,咱們還是交給官府的人來處理吧,咱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
葉高撫摸著小福兒的頭,安慰道:“房內空氣沉悶,小福兒到外麵透透氣吧。”
待到小福兒和書生師爺出了偏房,葉高回身吱嘎一下合上了房門,頓時房內變得昏暗起來,四人和一張巨大無比的蛇脫共處一室,原本就有些壓抑的環境漸漸有了一絲壓迫之感。
葉高歎息一聲道:“我們恐怕無法安然脫身了。”
張明毅驚愕道:“大哥怎麼會呢?俺們有馬,想走還不容易,那蛇妖難道還跑得過快馬?”
“還記得書生師爺說的嗎?信使騎的是可以日行千裏的角馬,最後卻什麼音信都沒有帶回,想必是葬身蛇妖之口了。
十天前縣令帶著剩餘的衙役離開,整整十天都沒有回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那蛇妖必定是將千燈縣當成了它的捕食場,在外設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我們去鑽。”葉高幽幽說道。
張明毅噘著嘴道:“大哥,說不定那狗官縣令怕了這蛇妖,自個兒逃之夭夭了,不敢再回來了。”
葉高沒有回答張明毅的問題,隻是直勾勾地看了眼柳乘風。
嘩的一聲,柳乘風重新將折扇打開,慢條斯理地道:“張兄有所不知,大楚律法嚴苛無比,就算官員觸犯了也隻有死路一條,大楚律法中有一條專門針對地方官員的律條‘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規定地方官員非聖旨宣召,不得離開城池七天,七天未歸就是死罪!隻要不是瘋子,那千燈縣令離開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到會稽搬救兵,現在十天過去了都沒有回來,肯定是死在了半路。”
張明毅摸了摸腦袋,豁然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這……咋辦啊?俺們現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急死人了!”
麵對葉高期冀的眼神,柳乘風不由苦笑道:“葉兄不必問了,未進這千燈縣在下就偷偷的算了一卦,卦象之中隻顯示有一團粉色的雲霧,別無其他提示。在下的星象之算,輔以星盤測算,其實也不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