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睡覺什麼的都是假的,裝睡其實才是真的。其實到了現在,柯國鋒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逃避才裝睡的,還是為了看得更清楚才裝睡的。但是顯然,柯國鋒裝睡的行為成功的騙過了汪洋和他的女朋友。
在確定柯國鋒已經睡著之後,汪洋和他的女朋友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甚至在柯國鋒豎起耳朵去聽的時候,還有一聲聲的來自於汪洋女朋友的嬌笑聲。
柯國鋒不知道自己那晚是怎麼熬過去的,但是他的確是一分一秒的數著才熬過來的。等待天亮,等待汪洋把他的女朋友送出去之後,柯國鋒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還發現了一片新大陸,一片能夠重新帶給自己滿足和驚喜的新大陸。
同樣是從那一天晚上開始,柯國鋒在偏執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在明白看一些東西就能夠給自己帶來驚喜之後,柯國鋒終於不再執著於去尋找什麼女朋友了。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柯國鋒便確定自己不需要女朋友,隻需要一雙能夠發現漂亮女生的眼睛。的確,偷窺漂亮女生從此便成了柯國鋒的新愛好。
為了能夠偷窺的更清楚,也是為了站在遙遠的角落裏也能夠偷窺的到,柯國鋒甚至專門準備了兩副望遠鏡。他不敢準備的太過明顯,害怕室友會產生懷疑。所以在準備望遠鏡的同時,柯國鋒還去買了一些天文類的雜誌。
在月明星稀的晚上,柯國鋒的室友們經常會發現他抱著雜誌和望遠鏡在陽台上到處望。看到這種情況,他們甚至會在一起調侃說那個死胖子又瘋了。可是在調侃之後,他們絲毫沒有想到柯國鋒在做什麼齷齪的事情。盡管在五百米遠的地方就是女生宿舍,可是偏偏大家都沒有往那個方向想。
有時候用望遠鏡看得不過癮了,在周末舍友都回家之後,柯國鋒就會摸黑藏在女生宿舍樓下麵的小花園裏麵偷窺。他知道到了周末的時候許多離家遠的女孩子都不會回家,而學校的人又很少。所以這個時候他跑去偷窺的話,是不會有人發現他的。
即便這樣,有些時候柯國鋒還是覺得不穩妥的。所以他又跑去花鳥蟲魚市場買了一隻大大的巴西龜回來,他看學校裏一些養巴西龜的同學有在花園裏麵遛烏龜的習慣。所以他在去偷窺的時候也帶上他的這隻烏龜,如果不小心被人發現的話,他就說自己是出來遛烏龜的。
謊言是如此的蹩腳,其實隻要柯國鋒說上一次就會有人發現不對的。偏偏他隱藏的特別好,偷窺了好幾次,柯國鋒也沒有被人發現。
就這樣,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放縱中,柯國鋒養成了偷窺的習慣,或者說是癖好。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分不清楚對錯的人。尤其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更是懶得去尋找什麼對錯。盡管在有些時候,在他的偷窺結束之後,他也會感覺到非常的失落或者羞恥。
然而這兩種情緒的存在並不足以提醒他,告知他正在做的事情是不對的,是讓人惡心的。正如他做人一樣,隻知道自己不被人喜歡,卻永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被人喜歡。而在密室裏,在講故事的環節中,他之所以會把這等隱秘的說出來。可以說是一種釋放,也可以說是一種求救吧。
隻可惜,對於這種求救,在場的幾個人並沒有感知到。他們隻覺得柯國鋒挺惡心的,不但平時說話就不正經,講起故事來也要講一個變態的故事。而他們對故事中主角的定位也非常的明確,那就是變態。尤其是在場的兩個女生,更是對柯國鋒的這個故事深痛惡覺。甚至懶得做出任何評價,便將這個故事略過去了。就這樣,柯國鋒到底也不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甚至,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故事講到這裏,就隻剩下高辛一個人了。而到現在,警察也還沒有來。其他人都有些著急了,高辛算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