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輕輕鬆開秦磊問道“他在哪?”
秦磊沒有說話歎氣道“唉,閻承翰也挺可憐,他現在在隔壁的病房裏。如果不是我們發現的早,他早就隨蕭靜去了。”
崔善美快速闖進隔壁病房裏,看到閻承翰早已不是往日的他,他的眼神猶如活死人般。他臉色蒼白顯然身體還有些憔悴。看到來人不懷好意的闖進來他沒有理會,隻是一個表情不語的躺在病房上。
看到病房床上的人善美心中的氣不打一出來的湧上心頭,衝上前捏住閻承翰的脖子,眼神裏滿滿的恨意,就在此時,祁琪衝了進來,她滿臉大驚失色,氣喘籲籲的質問道“閻承翰,我問你,蕭靜是怎麼死的。為什麼她的左胸口處有刀的痕跡。”
善美輕輕鬆開閻承翰的脖子,眼裏滿滿不解的“你們也太狠了吧,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妻子啊。”
麵對祁琪善美的斥責,閻承翰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隻記得當時是吉斯烈在自己身後朝蕭靜開的槍,槍傷是右胸口,怎麼會是左胸口。
他虛弱的身體從床上跌倒在地,又慢慢努力的爬起來走出病房手挨著朝秦磊的辦公室走去。
祁琪善美緊跟其後。
“咣”閻承翰身著病人服飾的推開秦磊辦公室大門。
正在辦公的秦磊看到閻承翰似乎並不驚訝,當祁琪和善美兩人麵帶怒氣進來時他站了起來,他知道這件事是瞞不過她們的,這就是蕭靜死後給他留的難題。
三人站在秦磊辦公室裏就那麼靜靜的等待秦磊的解釋。
“你們都知道拉?”秦磊依然在那繼續寫字的問道。
“知道什麼?秦磊,你別裝傻衝愣。”善美沒奈心衝動的說道。
“左胸處的傷口與你有關吧?”祁琪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問道。
秦磊看了看閻承翰一眼,放下手中的筆走到他身旁問道“你不想知道嗎?”
閻承沒有回答,出門之際他冷淡的說道“如果你想說,便會說。”
在閻承翰的心裏,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想知道蕭靜的一切,隻是他不願向自己曾經的情敵低頭,更不想在他的口中得知自己心愛女人的事情。
閻承翰出去後,祁琪關上辦公室門說道“好啦,秦磊,現在你應該方便說了吧”
“姓秦的,快說。”善美逼問道。
“她還活著。”
“誰還活著啊?”善美不耐煩的問道。
秦磊坐在辦公桌前雙手支撐著頭,痛苦的說道“她的左胸有傷口那是因為……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啊?”善美催促道。
久聲未語的琪琪突然開口道“她把器官給了蕭輝的兒子了。”
秦磊抬同驚異的看著琪琪。
“你說她還活著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你之所以不想讓閻承翰知道是怕他接受不了,不是嗎?”琪琪眼眶裏憋著的淚光閃閃發亮的說道。
“琪琪,你在說什麼嗎?什麼器官,這與蕭輝的兒子有什麼關係啊?”善美不解的問道。
琪琪一步步艱難的走出辦公室眼裏的淚珠再也憋屈不住頃刻湧現。
一周後,蕭靜的葬禮隻有少數幾人參加,並沒有通知她的家人。
“這個是她讓我交給你的。”秦磊從包裏抽出一封信遞交給祁琪。
致琪琪的最後一封信:
親愛的姐姐,其實很早以前就想這麼叫你了,請原諒我這遲來的稱呼。
茫茫紅塵中,本是兩條平行線的我們,卻因我自私的選擇將我們這些原本陌生的人緊緊連在一起。不知姐姐你有沒有後悔遇到過我,有沒有後悔靜靜給你帶來的麻煩。
自打那次無意間發現了你和你妹妹的合照後,給自己的當頭一棒便是你把我當作的隻是你已去世妹妹的替身,隻因我們長的相象你才會對我好,當時雖然氣你將我當作你妹妹的替身,可是後來想想,或許是命中注定吧,你待我比待自己還要好,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幫了我很多。
今天這樣的結果我並不後悔,如果讓我重新選擇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選擇來到這個城市,我還是會選擇遇到你,還是會選擇尋仇的道路,還是會選擇遇到翰兒。這輩子和承翰之間的緣分或許就是這麼淺吧,你曾經讓我放下仇恨接受承翰的歉意和他重新在一起,你應該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和承翰之間夾雜了太多的是非,那些是是非非並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而是關係到許多人,我們之間早已回不到過去,彼此的心早已相互折磨的傷痕累累。
現在想想原來上天早已將一切注定,和閻承翰的緣分早在多年前我未踏入這座城市之時就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