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九坐下之後,六郎像獻寶似的從身後的酒櫃裏拿出了好幾壇酒,阿九看著這酒壇子,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後山和師兄們把酒言歡的時候被師傅發現,八個師兄都被師傅罰去麵壁思過,隻有自己沒被罰呢。
“嘿,你在想什麼?”六郎伸手在阿九的麵前晃了一晃,還能有人對著酒壇子發呆呢。
“嘿,沒有啊,這個酒壇子好別致啊,像是很久以前的東西。”阿九隨意的說道,雖然這裏的房子和人們的穿著都很現代化,但是在六郎這裏她卻能隱約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是啊,我珍藏了很多年的。”六郎拔開酒塞,給阿九滿上了一碗酒,問道,“你應該會喝酒吧?”
“開玩笑,你以為我阿九千杯不醉是浪得虛名嗎?”阿九得意的說道,師傅隻罰八個師兄麵壁思過,而沒有罰自己是有原因的好嗎,還不是因為八個師兄均不勝酒力,喝醉之後吐真言,吐槽師傅的話都被聽了去那自然是要受罰的,而自己一直頭腦清醒,隻是一個聽眾罷了,自然不會受罰。
“這樣啊,那真是太巧了,六郎也是千杯不醉呢。”六郎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笑著說道。
“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如今天我們就不醉不休,如何?”阿九抬起酒跟六郎幹杯。
“好啊!”六郎也毫不客氣的和阿九幹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有信心對自己說過這句話了,每次和朋友們喝酒,都是大家都醉倒了還剩自己一個人。
後來……阿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隻記得自己和六郎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講了很多很多的話,六郎說他已經活了很久,久到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離他而去,久到他把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的風景看到厭煩。
阿九說她也是活了很久很久,她的哥哥們都去遊曆了,現在隻剩下她和一個八哥啦,現在她也和八個暫時分開了。
兩個人稀裏糊塗,零零散散的講著自己的故事。六郎最後承認了阿九的千杯不醉,阿九卻不記得自己睡著之後六郎去了哪裏。她隻記得自己在完全睡著以前,六郎說,明天帶她去個好玩的地方。
所以阿九頭疼欲裂的醒來之後,就跑去了那條小河,六郎果然還在那裏,不過和自己宿醉之後相比,怎麼就像沒有喝酒的樣子呢?阿九沒有深思,總之沒有人比她更能喝才對,師傅也這樣說的。
阿九吵著讓六郎帶她去那個好玩的地方,六郎笑了笑,拉著阿九跳進了小河,阿九一開始還覺得奇怪,可是遊著遊著,他們仿佛又去了另一個地方,那裏的氣息阿九才是最熟悉不過。
師傅啊,你可沒有告訴我,這條河有這麼神奇呢。阿九想,她回去還要好好問問師傅這條河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