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剛剛想開口反駁什麼,卻讓陳達一下製止了,他淡淡道:“當年年輕氣盛,做事衝動,沒有考慮那麼多後果,給家族蒙羞,的確是我的過錯,可這跟我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瞞老爺子,如今他已得陳家祖輩巫醫真傳,不管是按規矩還是其他都應該講丹道真學傳於他,以便延續陳家香火。”老爺子瞪了他一眼,“就他還得陳家祖上巫醫真傳?陳達,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我們陳家的巫術在你這一代已經沒了,你怎麼還信那些人的一套,沒勁,丹道我不會教的,你還是帶著他盡快離開吧,否則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陳達仍舊有些不死心,咬牙堅持道:“不行,無論如何我都要替他求得這一次機會,我聽說陳家正要選出一位百年醫術的人才,以進貢國手之稱,這孩子說不定真有那個本事。”
“住口!”陳老爺子似乎也是真怒了,但仍舊是壓著火氣道:“國手乃我醫術世家最高美譽,即便是其他家族的各大長老都不敢宣稱,他不過一介小子,又怎會有那般能耐?我說了,機會我不會給,丹道我也不會教,你好自為之吧!”一直在旁邊沒有發話的陳小剛終於坐不住了,他站起來道:“迂腐頑固,你都不敢承認,即便是真的有那人才不也讓你給埋沒了?我想陳家沒落至今,多半也有你的責任吧。”陳老爺子倒是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居然有如此氣魄,想他陳家雖是沒落,可昔日地位卻還在,陳震自持闖蕩江湖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卻唯獨沒看到過如此不怕事兒的犢子。他當即有些氣急攻心,連連道:“好,很好啊,陳達你這個兒子可還真是了不得啊,正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還真沒看走眼。”
陳達心中咯噔一下,知道陳小剛闖禍了,人家好歹是一家之主,怎能用如此口氣對待,即便再不濟也應遵循上尊下卑之理,他當即麵孔一板,“小剛,不許胡說,老爺子豈是你這小輩能教訓的?”陳小剛從未見過自己父親這般生氣過,當即也猜到了什麼,不過他並不認為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反倒是陳達一味的退讓助長了對方的氣焰,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既然麵對著一家之主,他話語也不好太過,為了挽回場麵,陳小剛又道:“老爺子,不如咱們打個賭吧。”
陳老爺子也是被他激起了一絲好奇,問道:“什麼賭?賭什麼?”陳小剛想了一會兒道:“就賭我究竟有沒有那個資格學習丹道,若我輸了,任由陳家處罰,我絕無怨言,若老爺子輸了,還請不要吝嗇,把陳家真傳傳授於我,怎麼樣?”在場的兩人皆是一驚,陳達臉上陰晴不定,這能不能成功,他還拿捏不準啊。若是成了,那自然沒什麼,若是不成的話,依照著陳老爺子的性格還不得把兩人教訓得服服帖帖的?那他陳達以後可就真的再無顏麵麵對陳家上下列祖列宗了啊。
“那個國手什麼的,我沒多大興趣,我陳小剛一心隻求真本事,還望老爺子成全!”此話一出,別說陳達了,就連陳老爺子自己都有些吃驚,這年輕人心胸倒是挺廣,至少比起其他世家弟子來說,這性格還是極為不錯的,可惜就是太剛正了,嘴上對人也毫不講究,否則隨便去一地方也能混得風生水起啊。陳達在心中反複思量了幾遍,最後卻是嗬嗬輕笑了出來,對陳達道:“陳達,你這兒子還真是不一般啊。”
這一句話,也不知是在誇他還是刻意損他,陳達揣摩不出其中意味,隻能是站在原地尷尬的笑著。陳老爺子又看了陳小剛幾眼,隨後道:“既然如此,你且做好覺悟,然後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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