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我可是李家的三少爺,你不能把我怎麼樣?”他被陳小剛的氣勢逼得節節敗退,就連說話都不禁打起了結巴,陳小剛眉頭一皺,“你輸了,就要履行諾言,跪下求饒,並磕響頭,另外還得答應我三個條件,這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自己作死,怨得了誰呢?”
要李家三少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一個剛入學院的新生下跪,這是何等恥辱之事?而且還要讓他磕頭認錯,如此一來,還不如直接殺了他,李飛宇此刻才認識到眼前青年是何等可怕,光是一個跟班便能力壓群雄,其本人又當如何?
他不是傻子,但他聰明了一世,卻糊塗了一時,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人怎麼就偏偏跟自己過不去了呢?李飛宇心思電轉,既然已經輸了,那也沒什麼好說的,可若要他下跪那是門兒都沒有,他想了片刻決定采取一個折衷的辦法,他露出先前的笑臉,道:“打賭的確是我輸了,你那個跟班很強,我無話可說,但要讓我下跪你也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東西,咱們不如都退一步,求其次,你若答應,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當然也不會再故意挑釁那司馬仲,你看如何?”
陳小剛冒著風險出手幫司馬仲起初的原因也正是在此,他可不想在學院的日子裏天天看到自己的兄弟讓人欺負,如果李飛宇真能做到信守承諾的話,他倒也不會欺人太甚,可李家是什麼作風,陳小剛太清楚不過了,當初李正堂來遼源搶人的時候,怎不見有如此風度?一個下人尚且如此,何況你一個富家少爺?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來,陳小剛或許還真的會考慮一番,可卻是李家,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李家的梁子早就跟他結下,李老爺子和李心怡的仇也是非報不可,既然早晚要兵戎相見,何必在乎眼下這點顏麵呢?
隻見他走到離李飛宇最近的地方,注視著他,淡淡道:“我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你既然答應了我要下跪求饒,此番又要反悔,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另外,我怎麼知道以後你就一定不會想方設法的打擊報複?你們這些人的醜陋嘴臉,我看都看煩了,我給你最後一分鍾時間,若是不跪,休要怪我親自出手。”
此話讓所有人都感覺到背後一股冷氣直竄心門,尤其是在人群之中看熱鬧的司馬景天和司馬婉兒,更是一臉不可思議,如此雷霆手段,毫不做作,看來這次李飛宇是踢到鐵板一塊了。
李飛宇臉色一陣變換,想怒又怒不起來,這小子軟硬不吃,倒是棘手得很,他目光掃了一圈,卻如先前一般無人敢上前說道什麼,不由更加惱怒,一氣之下,居然當中使用了內勁,狠狠一拳朝陳小剛麵首之上砸去,拳勢淩厲,帶著破空之聲,威力不俗。這一拳要是吃實了,饒是陳小剛再厲害,也肯定當場變成傻子,但他的拳頭還沒落下,便在半路上讓人給接住了。
他轉頭一看卻是先前的少女一掌握住了拳頭,兩者間的距離剛好與陳小剛的額頭不過一厘米之差,阿離的手腕好似一把鐵鉗子,無論任他如何掙紮擺動,那隻手卻始終收不回來半分,陳小剛歎了口氣,“給臉不要臉,麻煩是你自己找的,現在又不想承認了?你既然不跪,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不知為何,在看到李飛宇的麵孔時,陳小剛的腦海裏始終浮現出李老爺子死前的樣子,心中不由怒火騰升,李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上前一步,一腳掃翻了對方的下盤,隻聽噗通一聲李飛宇當場跪倒在他麵前,兩個膝蓋重重著地,疼得李飛宇冷汗直流,但他還沒反應過來,陳小剛又抬起腳,踹斷了他的下巴,一隻手把他的腦袋狠狠的按進泥土裏,硬生生的給司馬仲磕了三個響頭,直磕得他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此一幕落在其他人眼裏那是驚爆了眼球啊,不可一世的李家三少居然也有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在場大部分人居然都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