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師傅啊,師伯啊,大師兄啊,二師兄啊,三師弟啊,四師弟啊……我連累你們啦,哇哇……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你們啦……”石喬兒哭的更凶,一邊哭還一邊說著亂七八糟的話。
“刺仙門啊,敢刺殺當朝皇子,視大乾百萬雄師於無物,嗯嗯,勇氣可嘉啊!看來不得不向父皇報告,給你們點嘉獎……”玉清嘖嘖稱奇,那調侃的聲音聽到石喬兒的耳朵裏不吝於火上澆油,哭的簡直就像個淚人一般。
“這位勇敢的女俠,想不被抄宗滅派也很簡單,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大乾朝是不是剿滅你們刺仙門可就全看你的了。”玉清端起下巴,看著瞪大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他的石喬兒,平靜的問道:
“姓名?”
“石喬兒。”
“宗派?”
“刺仙門。”
…………
與此同時,某個隱藏在深山中的破舊道館中,一個白胡子老頭拿起盛酒的葫蘆,仰頭喝了一口,他仰頭看著破舊充滿蜘蛛網的棚頂,歎了口氣:“命中的劫數啊!”
“師伯,為什麼?為什麼讓小師妹下山?你明知道,以她的本事,還拿著【隱魔袍】,想刺殺大乾皇子,給人當槍使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還……”
一個身材挺拔,長發披肩,背著長劍,腰胯酒葫蘆,瀟灑不羈的青年大聲喝問,震得破舊屋頂灰塵簌簌落下,破爛的蜘蛛網更是被這強大的肺活量吹出一個又一個窟窿。
“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隻希望你有一天能在橋上輕輕走過……孽緣啊!孽緣啊!”
老道士揚起頭,灌了一口酒,摸了摸明顯少了幾根的胡子,長歎一聲:“不過,我【刺仙門】能否崛起,就全看那孩子的造化了!唉,大變將起兮,龍蛇起陸……”
…………
“記住,你從今天起就做我的侍女,主要負責保護我的安全,等我到了神聖帝國就把【隱魔袍】還給你,放你離去……”
“可是你不說回答完問題就……”
“哦,那隻是第一個條件……”玉清漫不經心的擦了擦臉,如是說道。
石喬兒看著麵前人類外表,內心惡魔的家夥,忍不住憋了憋嘴,雖然她千般萬般的不願意,可是還是舍不得師門重寶【隱魔袍】,更忌憚大乾的征繳大軍,想出手強搶,可是想想那個深不可測的老太監,還有這個笑的陰森恐怖的家夥,自認師傅第一,老娘第二,呸呸,是本小姐第二的石喬兒,終於認清了一個現實,山外有青山,樓外有青樓。
玉清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一宿沒睡,哪怕他身體強健也忍不住有些疲勞,畢竟哪怕是真氣境的武者,也做不到那些神仙異誌裏寫的什麼天天不睡覺啊,閉上眼睛真氣一運就能當睡覺。那純屬扯淡,吃喝拉撒睡,這是一個生命體必須的東西,聖者以上不敢說,聖者以下都需要這五點,隻是隨著修為的高深,睡覺所需要的時間變得短了一些,但是絕對不能斷絕。
第二天,安娜大公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那個名為玉清的皇子居然多了一個侍女,一個皇子多了少了一個侍女根本不算什麼事情,但是這位不一樣,他身旁隻有一個老太監服侍。突然多出一個侍女,就像和上腦袋上的虱子那麼惹眼。
按理說,玉清是個皇子,雖然要“遠嫁”到神聖帝國,但也要派遣幾個伺候的侍女啊,侍衛啊,老媽子啊之類的,可是大乾皇帝除了派一個隨時要見閻王的老太監,居然連一個侍女都沒派。難道他這是示誠?省的女皇懷疑大乾盜竊情報?
對此,玉清的回答是:這個侍女是父皇派給他的保鏢,保護他路上安全。
安娜理了理思緒,繼續前行,嬌媚的身軀,披上鎧甲,坐在馬上,看起來多了一股英氣,更能刺激男人的征服欲望,隻可惜,神聖帝國多少男人發起了衝鋒,又有多少男人死在征途……
出個跑馬郡,再過了黑崖山,洛水平原,就是甘州的省會——蘭川城,西去路上最後一個大城市了,也是最大的補給站。
就在隊伍剛剛出了跑馬郡,來到一個兩山相夾的小路上的時候,安娜一揮手止住了前進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