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幹什麼。”即使蘇庭的死跟你沒關係，也絕對是你故意透露給我這個消息，要不然，我不信僅僅一天都不到的時間這件事情就傳遍了天下。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聰明。”主子坐起來，冰冷著臉，似乎這個人甘於現狀讓她不滿意，但是這個人一如既往的聰明更加讓她厭惡，“我來看看你啊。”
“說。”有什麼話盡管說吧。麵對敵人，她可不想廢話，而且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說廢話的人。
“你知道嗎，一直以來我都在替你好好保護蘇庭。”她可是從來也不肯讓人傷害蘇庭半分的。雪兒聽聞蘇庭，正在坐起來的身體又是一顫，稍微愣了一會還是撐著坐了起來，不說一句話。
“湘玲是誰，你一直都查不到吧。”她知道所有雪兒查不到的秘密，“你想要知道的，我都能告訴你。”這是一定會讓你心動的，徐少華，“包括，我為什麼故意的放過你。”
“說。”她承認自己被這個人完全的控製了，但是除了被控製，她現在能做什麼。這個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自己曾經想要知道的答案。想知道自己是誰，想知道她為什麼放過自己，想知道自己查不到的都是什麼。
“你很恨我嗎，”是吧，“比，恨玉言浩還恨我？”恐怕是這樣的吧。
“你值得我恨嗎。”不值得。她擦掉自己的眼淚。試圖在這一場談話之中弄明白自己活著對於岐山的作用。
“你是不該恨我的，我保護你、保護你的蘇庭，你實在是該感激我才對。”她轉過來麵對著徐少華，“或許，你不感激我，至少你，不恨我也好。”
聽著這哽咽的語氣，少華無法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看她，卻看到她好像在流淚：“你到底是誰！”少華心中有一股難以掩飾的激動，不知道為了什麼。
這個人現在有著一副似乎慈祥的眉眼，端正的五官和略顯尖細的下巴顯得這人及其嫵媚，但是年齡，畢竟看起來有些年齡大了，一身灰色的衣服讓她狠辣的性情盡顯無遺。
“這要從，你是誰說起呢。”她的眼淚，是為了什麼，少華所感覺到的前所未有的恐慌忽然間變成了一種感動：“說。”少華聽不出來，自己的聲音開始模糊起來了。
她使勁的盯著徐少華的眼睛，流著眼淚：“你知道，你真正的敵人應該是誰嗎，你知道，你這麼多年來都是在給仇人賣命嗎。”
“我？”是嗎？少華不信，可是忽然間再說不出話來，隻覺得眼前的人變得很溫柔，一下子就撫著自己的臉：“嗯，你的仇人，該是玉言浩才對。”
“你說，是不是？”她問道，明知道少華是講不出來話的，卻非要逼她說話，“說啊！”她的手往少華的肩膀裏麵紮進了什麼東西。
少華卻隻覺得一陣刺痛，想要伸手抵抗卻發現根本來不及，隻好被迫直視她的眼睛，又聽見她的話響起來：“你真正的仇人，是玉言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