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憶初戀(1 / 2)

像流星劃過星際

你劃過我的心跡

帶來瞬間光亮卻

留下無邊黑暗

或許,

那一瞬美麗

隻適合銘記

不適合追隨

初戀就像流星,曾在我的黑暗高中帶來過那麼一抹亮色,但後來卻讓我墮入了無盡深淵,暗無天日。我不後悔在彼此最美的年紀相遇,隻恨我自己懵懂無知,明明已經愛上你而不自知,讓這一場初戀在還未誕生之際便提前宣判了死刑。

當同齡人都在談情說愛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心動是什麼味道,或許就是這種慢一拍的性情,注定了自己的初戀會無疾而終,然後在黑暗中等待下一次愛情輪回,等待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把我救起,跟我說:“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受的委屈在生命的後半程我會好好補償”。那時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緊緊抱起,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打消他們摘花的念頭,盡我最大的努力守護你。補償?傻瓜,你的到來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我的心很小,很容易滿足,一套遮風擋雨的房子,一日為你準備的三餐,一生對你的喜歡,哦,差點忘了,還要有一個圍著我們轉的孩子,至於男女,隻要你喜歡,我們共同努力。

她和我是高中同學,像所有狗血的影視劇裏的劇情一樣,很不幸,她是那麼一個女神般的存在。女神這個詞到了後來我才明白,因為當時的自己真真切切的覺得她長相一般,除了成績優秀之外與別的女生沒有什麼兩樣。更不幸的是我還像影視劇中的男一號一樣,成績倒數,座位排後,唯一與影視劇中不同的就是人家的男一號比我長得帥,而且差距還不是那麼一星半點。也正是這樣的原因吧,我們的結局並不像影視劇中的那麼完美,我們沒能走在一起,而是最終分道揚鑣,漸行漸遠。偶爾聽到有關她的消息還會心動,但卻已是另外一種感覺,無關風月。

生在農村,住在農村,長在農村,所有的一切注定會在自己的身上烙上農村的烙印,說得好聽一點叫做憨厚老實,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傻唄。傻傻的不清楚外麵的世界,傻傻的覺得南極與北極跟我們也隻不過是氣候不同,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兩樣,哪會了解到有的地方是寸土寸金,那裏的人們根本不用勞作,僅僅靠著占有的房產地資便可以保證三世無憂,而我們呢?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忙活一年,汗水打濕稻田,血泡在玉米秸稈間磨破,後來呢?來年開春播種使用的化肥,已經在預支著秋天泛黃的麥浪,還有屋頂那玉米刺眼的金黃。

所以你問我初戀是什麼樣子,我會帶你去看我們的農田,那就是我初戀的樣子。辛辛苦苦耕耘,盡心竭力守護,期盼著收獲季節的碩果累累卻時逢欠收。然而春天耕耘欠下的債也會在這一刻接踵而來,你想逃離,卻無處可去,想要擔當,又不像盤古可以劈地開天。我們在這樣的矛盾中把背壓彎,把青春的棱角磨穿,把那曾經試比天高的的夢想拉回眼前,把自己的雄心壯膽流幹。我們已經透支了青春,透支了愛情,不敢再用愛情冒險。因為我們輸不起,我們隻有一次機會,不是一戰功成,便是一敗塗地。東山再起?我們沒有資本,沒有東山。

一個小山村,一群狐朋狗友,一個不講道理的父親,然而初中畢業考試卻給了我那逝去祖宗一次詐屍的機會。一向在班級裏麵排名中等的我居然考到了不錯的成績,考進了縣裏麵的重點高中。所謂的重點高中也就是三百多名學生參加高考,考入二本院校的人數不會超過三十。也就是在這裏,讓我遇見了她,那個讓我春心蕩漾的的女人。其實當時我還有另外一種選擇,那就是不去縣重點高中而是去市裏邊的一所實驗中學,隻不過是因為害怕花銷太大所以選擇了縣重點高中。後來想想也挺好笑的,也好無奈。最後,三年的高中,失敗的高考,命運像一個操盤手一樣,讓我的人生舞台又進入了市裏。隻不過這次是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進入了市裏邊的一個專門創辦的補習學校,這裏我遇見了那些可能早該在一起的同學,很不巧的,他們中有很多都來自那所市實驗中學。慢慢的我開始了解那所學校,那所讓我陰差陽錯錯過的學校,同時也勾起了自己一些想要忘記的記憶。

那時自己讀初中,將要麵臨著初升高的考試,也就在那時大伯病危。大伯與我的交集其實並不多,隻不過就是每年過年見一次麵,有的年份過年都不一定見,平時見了也不怎麼說話。不是說親情不存在,可能這便是所謂的遺傳吧,遺傳的血脈,遺傳的性情。就算我爸跟他的這位親大哥迎麵遇見,可能也隻是擦肩而過而不會駐足。說實話,我並不怎麼理解他們的這種做法,而我對這位親大伯的認識也大多是道聽途說。記得有一年廟會我跟媽媽閑逛,一個算命先生可能是因為太無聊了吧,非要拉著我給免費算卦,說我日後會成為一名將軍。這我從來都不信,一個和平年代的平頭百姓,要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讓自己躋身將軍的行列?然後我大伯知道後就說那人水平不夠,還不如自己。哦,忘了介紹,我大伯在我們村裏給別人看風水,也就是給死人找一個臨海別墅或者清雅小屋,讓他們安心離去,福蔭後人。相較於科學,村裏人更願意相信大伯的風水之術,因為這裏是農村,這裏的人們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所以有的時候盡管他們很愚昧,卻處處透露著善良。據說,在我出生的時候大伯比我爸媽都高興,逢人便誇我,說我以後的成就必在我哥之上,當然,我哥便是大伯的兒子,這些起初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