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安潯說著就想離開,沒想他伸手握住她,摩挲了下手心,另一隻手拍了拍沙發,“坐會兒,告訴我怎麼吃。”
安潯順勢坐下,像模像樣的拿起藥,“消炎的,一次四片,一天三次,感冒藥,一次一片,一天兩次,飯後半個小時,溫水送服。”
安潯說的認真,似乎怕他吃錯,還從茶幾抽屜裏拿了隻筆標注在了藥盒上,一轉頭,發現他正靜靜的看著她,眼中帶著暖暖的笑意。
安潯一頓,立刻反應過來,“沈醫生,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他倒是真厚臉皮的點了頭,“有,想知道這麼一大早就開門的藥店在哪裏?”
安潯並不想說這些藥是她開了七八公裏的車才找到一家醫院開的。
見她沒回答,他又問,“遠嗎?”
“不啊。”
他摸摸她的頭,眼中有著微光,“辛苦了。”
餐桌方向的眾人低頭吃飯,旁若無人成這樣,真夠可以的了。
隨即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趙靜雅蹬蹬蹬上樓的聲音。
習以為常,也就沒人理會了。
“那向陽真下去撈了?”青青順著窗外看向外麵的大海,隨口問。
“真下去了唄,不知道撈什麼時候能讓他上來,”其中一個同伴說著,回頭看了眼司羽,低聲道,“這司羽平時看著溫和有禮,狠起來真不手軟啊。”
另一個點頭,“是啊,那大叔要是這麼求我這麼說好話,我是不好意思拒絕了。”
“所以你們成不了事啊,婦人之仁,這就能看出我家司羽絕非池中物。”大川總結。
訂了中午航班的大川的兩個男同學先離開了,那時候太陽偏南,晴空萬裏,而向陽,依舊在海裏撈著合同。
郭秘書還是從春江趕了回來,午飯之前到的,帶了兩輛車來接人。
安潯吃過早飯後就回了房間睡覺,一覺便是一上午。
大川收拾好了箱子去和她道別,她睡眼惺忪的打開門便聽到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安潯,我們走了啊。”
“嗯。”安潯應著就要關門繼續睡去。
“喂,你不送送我們啊?”大川抵住門,有點傷心。
安潯將他撐住門的手拽下去,“你下次放假再來,房子免費給你住。”
說著關門,睡覺。
結果,還沒走到床邊,敲門聲再次響起。
安潯實在太困,被敲門聲煩的有了起床氣,她猛地拽開門,“不熟,不送!”
低低的不能再熟悉的輕笑聲響在耳邊,“不熟嗎?”
裸著對她兩夜了,親也親了,摸了摸了,還要怎麼熟。
似乎,還可以更熟點。
安潯終於清醒了點,她睜開眼睛,甕聲甕氣的問,“你不是三點多的航班嗎?”
“現在已經中午了,你睡了很久。”
安潯又清醒了些,她怎麼覺得他這話說的有點哀怨呢……
“安潯,你現在可以許願。”他慢慢上前一步,靠在門框上,低頭看著呆呆的似乎還在夢中的她。
她還是很困,眼睛澀澀的,“嗯?我現在沒願望啊。”
“你有,你可以要求我,”他站直身子,摟住她纖細的腰將她帶進懷中,輕輕的似耳語般的說,“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