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道:“王爺,您這般安排定能萬無一失!”
祁步君道:“王爺請放心,一切均已準備妥當,這次定不會讓他哈賽爾逃了。”
如此,明日晚上的行動便這般定了下來,諸人又喝了會茶後,準備起身告辭。
看著走在前麵的祁步君,文誌禎仿佛覺得他這幾日以來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步君,你怎麼樣?若是不行,我安排他人也可,咱們之間你不必肯意隱忍。今日我才知你家中遭遇如此大的變故,是我失察了,沒想到他哈賽爾竟是如此喪心病狂之人,竟連女人孩子都不放過!”
提起這件傷心事,祁步君吸了吸鼻子道:“沒,沒關係,王爺,末將撐得住。哈賽爾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豈能不報此仇,我必親手手刃了他!”
文誌禎重重地拍了拍祁步君的肩膀道:“好!明日抓住哈賽爾後,我必親自將他交到你的手上,由你處置!”
祁步君立即道:“多謝王爺!”
目送眾人出了府,文誌禎這才回到房中,從懷裏取出皇宮圖紙,拿出筆又勾畫了幾道方上床歇了去。
待到第二日,已入初夏,天氣已有些微微的發熱,皇宮裏來來往往的太監和宮女總覺得今天似乎和往常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但要說出究竟是哪裏不一樣了,絕又無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也許是宮裏的侍衛的表情比以前更加嚴峻,也許是朝中百官每個人的笑麵之下均隱藏著不一樣的目的。
下朝之後,覃文信大踏步地走到章俊銘與梁啟二人中間道:“聽說,昨天你們在王府與祁步君等人喝酒喝得極歡?”
梁啟回道:“承蒙王爺盛請,自當前往赴宴,怎麼,覃大人這是在怪王爺沒有請你這個兵部尚書嗎?”
“哈哈哈哈!”覃文信大笑道,“說得好像他文清王請了你們二位似的,還不是自己添著個臉貼上去的,也不見得文清王就有多看中你們!”說罷,再不理會他們二人詫異的表情,大踏步離去。
夜晚已靜悄悄地降臨,今日的夜晚月亮格外明亮,就連皇宮的角落裏亦灑落著銀白色的月亮,今天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如同去年大年初一那天的年宴一般。
初夏的池塘裏已有陣陣蛙叫,此刻禦花園裏的蛙叫聲更是一片連著一連,不知停息。
低頭在禦書房裏批閱奏章的哈賽爾此刻手中正拿著謝鋼茂從臨陽送來的關於水軍訓練所需物資請求奏章。
而小印子則服侍在他的身側。
天漸漸黑透,哈賽爾批閱奏章時間長了之後,伸起雙臂,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問道:“什麼時辰了?”
小印子忙道:“回皇上,快到戌時三刻了。”
哈賽爾將手中的奏章仍在了桌子上後道:“走,去平樂宮,朕已好久未見敏妃了,去看看他去。”
小印子忙道:“是,皇上,奴才這就命人先去知會敏妃娘娘一聲。娘娘若知道皇上您今晚歇在平樂宮,定十分高興。”
哈賽爾笑而未答話。
小印子對外麵大喊一聲道:“何公公,今兒晚上皇上不翻牌子,直接去平樂宮敏妃娘娘處了,你且先去平樂宮給娘娘知會一聲去吧。”
敬事房的何公公忙來到哈賽爾麵前,擋在了他的膝下道:“皇上,請恕奴才大膽,前日方行祭祀大禮,按禮祭祀前後各五天均不宜行房事,還請皇上歇在承德殿內。”
小印子一把掌便揮了上去道:“大膽奴才,哪來這個規矩,我怎不知!”
何公公自不敢拿手捂被小印子扇腫的臉道:“回總管印公公的話,這個規矩自大陳先祖皇帝開國以來便有,不知為何肖公公會沒有交代印總管。還請皇上看在印公公一向忠心事主的份上,饒恕印公公對大陳先祖規矩不熟的罪行!”
哈賽爾臉頓時拉下來怒道:“何時有這樣的規矩,朕怎也不知呢!難道何公公這是要連朕也一並處罰嗎!”
小印子亦道:“就是呢,皇上,奴才也隻聽說過,祭祀之前要吃素禁欲五日,卻從未聽說過要前後均吃素禁欲五日的,咱大陳先祖皇帝豈是如此不近人意的。”
何公公被哈賽爾及小印子的這番話嚇得不輕,連連磕頭告饒。
哈賽爾大怒,命人立即將何公公拉了出去,並賞了他五十個大板子,自從晉麒倒了之後,他便跟著哈賽爾,敬事房是個盡得好處的地方,這幾年以來他得的好處早已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