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步君道:“逝者已去,然微臣父親卻身負重傷在臥,也許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從那病榻上起身。”
這話根本就是在責備哈賽爾居於皇位,故意打壓原先忠於文誌禎的有功之臣。
可祁步君不卑不亢,高高昂起的頭顱讓哈賽爾恨不能立即殺了他。
可見他此刻身著戎裝上朝,又因自己現以文家子孫的身份坐在這皇位之上,根本不能發作,隻能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猛虎傷人,京城百姓深受其擾,連春耕亦要錯過,朕身為大陳皇帝,豈能坐視百姓生命於不顧。隻是朕沒想到,祁老將軍會為此身負重傷,所以朕已命小印子送去了珍貴藥材,想來祁老將軍身子骨一向硬實,定能挺過此次難關。”
祁步君看著高高坐在上麵的哈賽爾道:“微臣也相信老父會挺過來,再次為大陳為皇上效力。隻是現在,”
祁步君看著滿朝文武百官道:“現周邊四國已經達成聯盟,聯軍數多達三十萬之眾,從四周向我大陳大舉進攻,又逢李致和蔡陪突然叛變,不知皇上可有何良策?”
哈賽爾道:“苗軍已經撤退,我們所要對付的是西域、胡族、突厥和李致蔡陪的判軍。而且突厥已被李致大軍得創,已構不成威脅,我們現在隻需集中精力對付胡族與西域便可。”
祁步君冷哼一聲道:“苗軍撤退?嗬,苗軍的撤退是皇上用了五座城池換來的,當初皇上一登基之後若不是急急將苗國質子放回去,苗人何以敢集結大軍對我大陳用兵。沒想到,皇上您一登上皇位之後,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對蠻夷苗人俯首稱臣!”
哈賽爾怒道:“放肆!朕可以念你新喪嶽父,加之祁老將軍重傷,可以恕你無罪。但你別忘了,朕現是當今大陳的天子,容不得你在這裏口無遮攔,口出狂言!”
一番怒罵,讓祁步君一愣,他對麵的雖是苗人哈賽爾,可他現身居高位,占據著大陳的皇位,隻要他發話,立即便可以以下犯上之罪治他於死地。
進宮之時,文誌禎早有交代,可為何當自己真正麵對這個人時,仍會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祁步君深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雙膝跪下道:“微臣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哈賽爾疑惑地看了眼祁步君,臉上綻放開一絲笑來道:“起來吧,你也是為了大陳著想,朕又怎會怪罪於你。當初四國來犯,五十萬大軍壓境,可大陳剛經曆連番變故,晉麒在時,把持朝政,文清王手無實權,致使整個大陳經濟蕭條,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共同對抗這四國。所以朕本著要個個擊破的原則,才會主動割讓五座城池給苗人,目的就是為讓苗人主動退軍,讓四國聯盟不攻自破,但一旦攻下西域及突厥、胡族之後,朕必會讓苗人十倍百倍奉還!”
祁步君道:“是,皇上深謀遠慮,是微臣考慮不周。微臣此次進京,除了奔喪之外,微臣自願出征,為大陳掃蕩敵軍來犯盡點綿力。”
哈賽爾道:“好!朕正愁對陣西域大軍無主帥,祁卿既然願主動請纓,朕便封你為大將軍,領軍十萬,五日之後,待張卿喪事辦完之後,便出發與袁建平彙合,有你這個常勝將軍在,朕相信必能力克西域大軍!”
祁步君立即道:“是,微臣遵旨。隻是突厥雖被李致蔡陪重創,但仍有五萬大軍,而且胡將軍的大軍又被李致大軍牽製,對付突厥的大軍缺少主帥。”
哈賽爾道:“這個朕想過,朕已親自禦信一封,讓楊海英調轉大軍先對付突厥,個個擊破。”
祁步君道:“可是胡族呢?胡族大軍實力不容小覷,難道要放任胡族攻入我大陳嗎?”
哈賽爾皺眉道:“朕所擔心的也正是此,實在沒有好的辦法,不如祁卿先統領對付胡族的大軍。對付西域大軍由袁建平統率。”
祁步君道:“皇上不可,袁將軍雖擅戰,可隻適合打先鋒,缺乏統領大軍全局布控的能力,皇上若是將十萬大軍全部交到袁將軍手中,隻能短期內贏幾次小戰役,不出一個月時間,待敵軍摸透袁將軍的作戰方法,便會出現大問題。到那個時候,可再無其他大軍可以救緩,後果將不堪設想。”
朝中百官紛紛點頭讚成祁步君的分析,哈賽爾一手撐著額頭,雖高高地坐於皇位之上,可他何時遇到過這樣緊急情況。
這時,章俊銘道:“皇上,我大陳不缺大軍,也不缺勇士,缺的隻是會領軍作戰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