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誌禎所憤道:“他將毒下在了哪裏?”
胡令雲回道:“藥罐!是王爺您原來所用的藥罐。”
文誌禎與祁步君二人麵麵相覷,“藥罐?他怎麼下的毒?”
胡令雲道:“周太醫檢查了張伯伯所用的一切東西,最後才在藥罐上發現了端倪。原來,剛開始的時候,張伯伯確實是感染了風寒,皇上便以張伯伯除奸臣有功,賞賜了大量珍貴藥材以及將王爺您所用的藥罐賜於他用來熬藥。沒想到,他早就命人將藥罐的蓋子放入有毒的藥水中煮了幾天幾夜,那些藥早已滲入到藥罐蓋的縫隙之中,待到熬藥的時候,水汽一上來,蓋子的縫隙擴大,毒便慢慢地滴入到藥中,最後進入張伯伯的嘴裏。”
文誌禎氣憤地閉了閉雙眼道:“皇兄滿腔聰明才智,竟全都用在了這些上麵,為什麼他不好好考慮如何增強國力,改善民生!他如此待忠臣,能不讓人心寒嗎?張卿與他的家人可知道?”
胡令雲搖頭道:“沒有,微臣與周太醫二人均認為這件事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張伯伯三朝元老,若是傳了出去,勢必引起朝野上下的震動,到那個時候……”
文誌禎恨道:“到那個時候國將不國,臣將不臣,民將不民!到那個時候,就是亡國的時候!”
祁步君與胡令雲二人同時叫道:“王爺!”
文誌禎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一下憤怒的心情道:“步君,我們即刻回京,無論如何,我要見張卿最後一麵。”
胡令雲道:“王爺,隻怕……隻怕來不及了,張伯伯已限入深度的昏迷之中,十天之前,周太醫已經說,張伯伯他最多隻有十天的時間了,如今已過去了十天。”
文誌禎立即道:“不會的!我未見到他之前,他不會死!”
祁步君又道:“王爺,您忘了,我們手中隻有一張易容麵具,若是被皇上知道您擅自離開寧豐,那……”
文誌禎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首,嘴角往上一提冷哼道:“這些人的刺殺來得倒是個時候!”
祁步君與胡令雲二人立即便知道了文誌禎心中所想,他們二人衝對方點點頭後,便在屍體之中找一位與文誌禎差不多身形的黑衣人。
這時,文誌禎的腳踝被人一把抓住,文誌禎猛地低頭,卻見地上有一個黑衣人根本沒有死,隻是受了重傷。
祁步君與胡令雲二人同時叫道:“王爺,就是他了!”
三人達成一致,揭開黑衣人的麵巾,頓時三人眼前一亮,原來那黑衣人竟有三分似文誌禎,且體形高矮亦相差無幾。
胡令雲上前一步,托起黑衣人道:“快說,你們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否則,我一刀就結果了你!”
黑衣人驚恐地望著胡令雲手中的劍,胡令雲作勢提起劍抵到黑衣人的胸前。
黑衣人這才道:“是……是哈賽爾。”
三人互望了一眼,文誌禎道:“哈賽爾,是苗國大將哈賽達的兒子。”
黑衣人道:“是,幾前年平城一戰中,你們……你們殺了他的父母叔伯,所以……哈賽爾潛入陳國,要殺了祁將軍與文青王殿下。”
文誌禎立即問道:“哈賽爾,現在人在何處?”
黑衣人道:“不……不知道,我們每次行動都有專人通知我們,可……哈賽爾真正在何處,我們誰也不知道。”
文誌禎道:“聽你口音,不像苗國人,倒像是中原人,你為何會在哈賽爾的這個月牙組織之中?”
黑衣人吃力道:“三十幾年前,家父被苗人所擄,雖然在苗國,家父並未受到奴役,也在苗國娶妻生子,可家父心中始終記掛著中原。此次離開苗國之際,家父早就交代……王爺,對不起,若不是哈賽爾以家父性命相要挾,我也不會刺殺王爺您……”
文誌禎拍拍黑衣人的肩膀道:“你也是身不由己,我又怎會怪罪於你。”
胡令雲搖了搖黑衣人道:“那你現在可願將功贖罪?”
黑衣人道:“當……當然,隻要王爺有交代,我……我必不辱使命。”
胡令雲道:“好,我要你向你的組織彙報王爺被你們重傷,被王府人所救,現人在王府之中,生死不知,你可否辦到?”
黑衣人道:“可以,我們月牙組織每個人手中都有特製的通信方法,隻要將我親手所寫的信放入那邊左邊第三塊的石頭中間的空洞之中便可,最遲明日,他們便會來取。”
胡令雲看向遠處碩大的石頭,一拳打在了黑衣人的胸前怒道:“你耍我呢,這石頭這麼大,快小半個山了,中間的空洞這麼多,放哪個啊!別他媽的給老子耍花招,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刀殺了你!”
黑衣人嘴裏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