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刻正在大戰之中,對豈會聽他李致,胡令雲手中的刀一刀接著一刀,不斷地砍向祁步君,祁步君後退之下,手上及腰上已被胡令雲劃了幾刀,衣服上已沾滿了血跡。
此刻,祁步君終於恨下決心,猛地騰空而起,隨著身體的翻轉而下,手中劍直直往下刺去,胡令雲見勢不對,身體後傾,劍鋒避過了前胸,卻沒有避過他的腰部。
隻聽得“嘶”的一聲,是刀劍刺入肉體的聲音。
胡令雲雙腿一彎,便倒了下去。
祁步君手中劍正要再次劈下胡令雲,李致已是全力用劍一擋,將祁步君那劍擋了開去。
祁步君看著倒於血泊之中的胡令雲,能李致說道:“李將軍何必攔我!他與我本就在中秋之宴上當著皇上的麵立下過生死狀,今天我就算是殺了他,也無需擔任何罪責,何況他三番五次來尋我鬧事。”
地上的胡令雲嘴中不斷流出血來,可他眼中的恨似乎仍未有點半減少,“李……將軍,不必求……他,他殺我父……之仇報不得,我死……”話還未說完,人已暈了過去。
李致命人抬起胡令雲對祁步君道:“祁統領,我李致敬你是條漢子,今日胡令雲已受重傷,他能否活命還不得知,此事便此作罷了吧。”
祁步君看了一眼暈死過去的胡令雲,憤而轉身離去。
李致立即命人將胡令雲立即抬到邱誌生的府中。
消息同時傳到了皇宮陳帝及晉軍侯府晉麒的耳中。
陳帝頓足道:“他胡塗之致,這刀劍無眼,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他要取得晉麒的信任,還有其他途徑可尋,何必要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肖公公輕聲勸慰道:“皇上,胡將軍心中的恨太深了,每每看到他的殺父仇人好端端地活著,他心裏難受啊。雖說這個辦法確實過激了一點,卻也是最為奏效和最快的。老奴聽說祁統領跟著自己的二夫人學了不少醫書,想必他亦是精通這方麵的,所以祁統領下手之時,定然已把握好了分寸,皇上,您不要太擔心了。”
“朕怎能不擔心!當初朕就不應該答應祁老將軍提出的這個建議,殺敵一千,隻損八百,這樣的事情朕做不到!朕要自己的子民和大臣們都好好地活著!”
肖公公又道:“皇上,先帝總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忍一時之忍,便可成就一番大事。胡將軍也是逼不得已啊!”
陳帝輕輕而歎,他又怎能不知道呢,隻是他們對他越忠心,他越不希望他們受到半點傷害。
晉軍侯府
晉衝臉上滿麵喜色來到晉麒的書房中。
“父親,應該可以確定,胡令雲與祁步君之間確有殺父之仇。”
“你又從哪裏得到什麼消息了?”
“就在剛剛,胡令雲身上的傷剛好了一點便又去找祁步君報仇了。”
晉麒冷哼一聲道:“這種伎倆他們還沒用煩嗎?為父都覺得煩了。”
晉衝道:“不是的,父親,這次祁步君可是真正的下了殺手啊,胡令雲已暈迷不醒,若不是李致帶著人匆匆趕到,隻怕胡令雲已被他殺了。”
“隻不過要做給李致看罷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晉衝道:“父親,我已命大夫去驗過胡令雲的傷了,祁步君那一劍刺破了胡令雲的脾髒,現性命垂危啊!”
“什麼?性命垂危?”
“沒錯,現在大夫在邱府全力搶救胡將軍呢,隻是他失血過多,又因傷得極重,大夫說恐怕凶多吉少啊!”
“那你還高興個什麼!”
“我……我不是看胡令雲與他祁步君之間確有大仇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所以那胡令雲應該是我們可以爭取的人啊。”
“你!愚蠢致極,現在胡令雲生死不知,萬一死了,他就算是朋友又有何用!”
“那父親怎麼辦?大夫好像說他隻能盡力,但並不一定可以救活他啊!”
“立即去叫賀太醫過來!”
“賀太醫?就是惠王爺帶回來,現在跟著周榮的那個小太醫?”
“惠王早與為父站在一邊,他帶來的人可信,而且這個賀照勇,本就擅長刀傷劍傷等方麵的治療。”
“那幹嘛不直接叫周太醫過來,他的醫術不是更好嗎?”
晉麒白了一眼晉衝道:“胡令雲與祁步君之間有大仇,而周榮及祁步君等人均是皇上那邊的人,難道你就不怕周榮借此下毒手嗎?到時不但救人不得,還早早的讓胡令雲送了命!”
晉衝這才恍然大悟,立即道:“孩兒這就去請賀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