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貴妃亦道:“皇上,今日乃是中秋佳節,便不要再見血了吧,而且皇上您看咱們的兒子,他似乎極害怕的樣子。”
陳帝點頭道:“既然胡令雲已身受重傷,這勝負已分,便此作罷!”
邱誌生忙道:“謝皇上!皇上,微臣還有一事相求。”
“準了。”
邱誌生道:“皇上,這胡將軍乃是微臣推薦到西域駐軍的,現他身負重傷,不知能否讓微臣將其帶回去療傷?”
陳帝道:“也罷,這胡令雲初來京城,也沒個落腳點,你帶回去吧。隻是一旦他的傷勢全愈,便著他立即回西域,不必再來回朕了!”
邱誌生道:“是!微臣替胡將軍謝皇上。”
晉麒不動色聲地看了眼邱誌生,並對他微微點頭,而這不經意的一舉一動早已落主陳帝的眼中。
眾人離去。
祁步君、祁老將軍及張元等人隨著陳帝來到禦書房之中。
祁步君道:“皇上請放心,微臣刺的那劍看上去雖極為凶險,但實則並沒有傷到胡將軍的要害,他不會有生命危險。”
陳帝點頭道:“這個自然,你又豈會真的下重手。”
張元道:“隻是,晉侯軍此人疑心重重,他斷不可能憑這一次便會相信胡將軍的。”
陳帝道:“當然不會,而且不出朕所料的話,他必會親自派大夫去查看胡令雲的傷口。”
祁步君急道:“那這段時間我們所做的豈不是功虧一簣!”
陳帝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會,他現在隻是仍不敢確定而已,而且他必會暗中派人秘密打探胡令雲父親的真正死因。”
祁老將軍道:“皇上,這個您放心,老臣早已讓人在不經意間散布了這個消息,相信他們會得到他們所要的滿意答案的。”
陳帝微微點頭,“命邱誌生務必要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切不可讓胡令雲出事。”
祁步君立即道:“是!皇上您放心,邱大人自然知道怎麼做。”
陳帝點頭道:“嗯,也隻有邱誌生將胡令雲帶回府去治傷,朕才會放心,而他晉麒也才會安心。”
禦書房中眾人均盯著陳帝看。
陳帝道:“務必盡快通知邱誌生,若是晉麒對他一旦起了疑心,他必會殺之,事情已到了這一步,我們不能全功盡棄。而且胡令雲,朕也絕不能讓他出事。”
祁步君立即道:“是!皇上不必太擔心,微臣這就時邱府!”
說罷,眾人離去。
此刻,原本一直跟著陳帝進禦書房的靜妃見眾人離去,微微一笑,來到陳帝的麵前,拿起手帕替陳帝拭去一臉的疲憊,陳帝輕輕一笑,將靜妃攬入懷中。
晉軍侯府中
晉衝匆匆從外麵回來道:“父親,已經打聽清楚了,看來此次胡令雲進京報仇並非虛假,而且前幾次他刺殺祁步君時,次次都是拚盡全力,不像是假的。”
此時管家胡夏過道:“老爺,大夫來了。”
晉麒微微點頭,一位四十餘歲微胖的大夫來到晉麒跟前道:“首輔大人,小人已驗過胡將軍的傷了。”
“如何?”
“回首輔大人,胡將軍的傷看上去非常嚇人,血也流了不少,但實則根本沒有刺中要害,隻要稍休養一段時間,便無大礙。”
“嗯,你下去吧!”
中年大夫行了行禮後便退了下去。
晉衝立即道:“父親,怎麼會這樣?難道說這胡令雲真的像信上所說的那樣,是祁雲山的門生嗎?可是他是邱大人親自舉薦給錢大將軍的呀,而且孩兒打聽來的消息,確實是祁步君殺了他的父親的呀。”
晉麒冷冷一笑道:“隻不過是苦肉計罷了,他們想利用這點讓為父相信胡令雲,好借機將胡令雲安插在我的身邊。嗬,他們打的好一手的如意算盤啊!邱誌生麼,隻不過也被他們利用了罷了,至於消息麼,真是假時假亦真,假是真時真亦假!”
“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嗬嗬,真真假假,隻不過是上下嘴皮子碰幾下罷了,何況這件事已過去了十多年,又有誰能記得住當年的事呢!”
“那父親您的意思是要我們借機……”晉衝做了一個要殺胡令雲殺害的手勢。
“不急!一來他究竟與祁步君之間的關係如何,還不敢真正確實,二來他若真與祁步君之間有殺父之仇,這個人,可是一把鋒利的劍啊!”
“若他真的是皇上想借機安插在我們這裏的人,父親,我們也大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啊,這有時劍可開雙刃的。”
晉麒嘴角一咧笑道:“沒錯,這段時間你派人盯緊胡令雲,此人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