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將軍,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嗬嗬,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京城,又豈會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說罷,手中鞭子狠狠抽在馬背上,大吼一聲“駕!”往京城急馳而去。
十餘匹馬卷起滾滾紅塵,胡令雲身上的披風隨風揚起,竟在傍晚時分的京城外形成一道雄偉颯爽的風景線。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直直地朝準備回府的祁步君射去,街上眾人聽到破空之聲,再看向那飛速而來的箭時,均倒吸一口冷氣,幾乎所有的人都緊緊地盯著這支箭飛去的方向。
這箭力道之大,並非一般人能避過,街上已有人在為那個“靶子”心驚,甚至有些膽小的都不敢看,怕看到血濺當場的血腥場麵。
不過電光火石的功夫,眾人又發出了“咦”的聲響,原來那“靶子”不但輕輕鬆鬆地避過了箭頭,更是用手中劍柄將箭頭斬斷。
突然從右側的二層閣樓上飛下一個人來,細看之下卻原來是剛剛到京城的胡令雲。
眾人隻聽得胡令雲大聲喊道:“祁步君,今日我要替父報仇,還不快拿命來!”
祁步君微微一愣大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卻原來是你!怎麼,那次大戰你竟然能大難不死!”
“少廢話,今日我是替父報仇的!”說罷,胡令雲手中刀毫不含糊,直朝著祁步君的命門砍去。
祁步君立即用手中劍去低擋,隻是劍還未出鞘,與胡令雲那用盡全身力氣的刀口相撞,兩人均後退了幾步,胡令雲與祁步君二人均察覺到了來自虎口處的微微振動。
原來,祁步君雖是武功高強,卻沒想到胡令雲的力道竟是如此之大,而且這刀又是拚盡全力,且他本沒意料到胡令雲會突然對他出手,所以就連祁步君也不竟後退了兩步。
祁步君冷冷一笑道:“十多年不見,你竟然沒死!”
胡令雲冷哼道:“大仇未報,我又豈會那麼容易就死!”
胡令雲再不與祁步君多廢話,雙手握刀,一刀一刀拚盡自己全力去砍向祁步君。
這祁步君不虧為大陳第一高手,其出手之快,反應之敏捷,身子雖在後退,腳步卻半點不亂,甚至連他的嘴角還掛著幾絲微笑,對於胡令雲一刀一刀狠命砍來的刀時,他每次都可以輕鬆避過。
“你為何不還手!”
祁步君邊化解掉胡令雲砍來的招式邊道:“讓你二十招又如何?這也算當初我未將你從戰場上救回的補償吧,隻是沒想到,你命還真大。”
胡令雲氣極,猛地一躍而起,雙手緊緊握著手中的刀,用盡全身力氣,騰空而起,大吼一聲,從上而下就向祁步君砍去。
祁步君此刻劍已出鞘,卻用劍柄直接迎了過去,左手劈起,便要向胡令雲的手碗劈去。
刀劍相撞之際,火星拚發,胡令雲雖用盡全力,卻在祁步君的那一擋之下連連後退了幾步。
“哈哈哈哈,就你這樣的人,到哪都是無用之輩!從剛才你拚盡全力的那刀可以看出,你不可能殺得了我!你若想報仇,我勸你還是早日滾回老家去好好練練你那一身拿不出的武功才好,否則貽笑大方!”
這時原本跟著胡令雲的十多個士兵已追了上來,急急奔到胡令雲前麵道:“胡將軍,皇上請您即刻進宮!”
祁步君哈哈一笑道:“原來你就是從西域回來的胡令雲!怎麼十幾年不見,連名都改了?怎麼不叫胡不為了?”
“少廢話,若是大丈夫,便痛痛快快再殺幾百個回合怎樣!老父的血到現在可還沒幹呢!”
“哼!他那是咎由自取,身為炊士兵,卻不知山上的毒蘑菇采不得,我未記他一個通敵之罪,連你一起殺了,已是寬厚了,你卻還不知感激!”
“胡將軍,咱們還是快走吧,皇上身邊的印公公已等侯您多時了!”
胡令雲這才不得不收起刀,走到他的身邊時冷哼道:“祁步君,你等著,殺父之仇,我絕不會罷休!”
祁步君微微一笑道:“在下隨時靜候胡不為公子!隻是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若想殺我,我勸你還是好好練練!”
說罷,祁步君再不多停留半分,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憤怒與恥辱交織,胡令雲握緊的雙拳似乎能拚出血來。
未有多長時間,胡令雲在京城大街上刺殺禁軍大統領的消息便傳到了晉麒的耳中。
晉麒微微一振,立即便命人叫來跟隨胡令雲進京的兵士詳細詢問。
雖然得出的結果與那日在街上二人廝殺時所說的並不出處,但晉麒的心中總有太多的不放心。
在這之後,胡令雲在京的十數日中,連連行了四五次刺殺,隻是每次他都打不過祁步君,心中憋著的怒氣似乎已是越積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