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帝又道道:“那晉麒呢?有什麼表態沒有?”
邱誌生回道:“晉侯爺已命人將尤沛怡鎖了起來,關進了晉府的柴房。可是,皇上,您也知道,晉侯爺的夫人是何等樣的人,她向來偏寵自己這個親弟,所以正與晉侯爺在鬧著呢!也不知這件事情到最後會如何了結!”
婉貴妃冷哼一聲道:“能怎麼了結 ,我這個伯母,比起我那伯父來,心狠之厲害,從來不遜色半分!這件事,到最後也不過是不了了之罷了!”
陳帝怒道:“難道一個如花的女子就要這麼白白的送了命不成嗎?”
這時肖公公輕聲道:“皇上,惠王爺來了!”
陳帝與邱誌生二人相視道:“皇上,看來惠王爺也是為了此事而來!”
惠王走上行禮後道:“皇上,想必邱大人已將褚赫女兒的事跟您說了,不知皇上對此事可有何看法?那尤沛怡乃是晉麒的小舅子,而且晉夫人彪悍,晉麒雖然身為大陳國首輔大臣,卻對自己的這個夫人十分膽懼!”
陳帝來來回回的走了數步後道:“去年,這尤沛怡無端殺了一個外來的老先生之後,朕早已下了決心要殺了他!王兄難道能容忍得了這樣的惡人逍遙法外嗎?”
惠王道:“當然不能!我文家的江山當然不能讓這樣的宵小之人毀於一旦!可是,皇上,這尤沛怡是晉麒的小舅子,晉麒他絕不可能為了褚赫的女兒而將自己的小舅子交到京兆府的手上!”
陳帝凝思道:“但畢竟這樣的惡人,朕容不得讓他多活在這個世上,再去貽害百姓!”
惠王道:“皇上,褚赫的女兒雖然死得冤,但他褚赫卻不冤!有些事,我們要忍,可有些事卻也不得不忍。若是可以,我們何不好好利用此次褚赫與晉麒之間的間隙!隻有將晉麒的左膀右臂都一一剪除了,我們才能真真將晉麒之黨一網打盡,收回真正屬於我們文家的皇權!”
陳帝歎息道:“可是利用一個小姑娘的死來扮倒褚赫,朕始終做不到!”
惠王微微一笑道:“皇上,不拘小節方能成大事!何況這褚赫的女兒也不是我們害死的,隻不過她死的正是時候罷了!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好好利用此次機會呢?”
陳帝仍在那猶豫,惠王一急道:“皇上!你就聽為兄一句,你可以出宮去看看,這十多年以來,在他晉麒把持的朝政之下,全國各地的經濟是如何的蕭條和萎靡,老百姓們都是過個怎麼樣的生活。此時若是有外敵入侵,我們還有何實力與他們相抗衡!”
陳帝咬了咬牙道:“朕的目的是扮倒他晉麒!但是,王兄你也說的沒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朕……朕也許有些時候,是該聽你一回!”
惠王道:“咱們可以好好利用此次褚赫與晉麒之間的矛盾,若是晉麒意識到自己小舅子的錯誤,能將尤沛怡送到京兆府去官辦那便也罷了。若是不然,他們之間的矛盾隻會越來越深!”
此刻小印子急急趕來道:“皇上,從宮外傳來消息,褚赫的老母親剛剛也因孫女之死而去世了!此刻,褚府已是亂成一團了!”
陳帝仰天長歎道:“所以啊,惡事不能做啊!他褚赫做下這麼多的惡事,卻最終報應在了自己的女兒和老母親身上了!老天爺他又何曾饒過誰呢。”
惠王微微一顫,輕笑道:“褚赫的老母親這一死,又加深了晉與他之間仇恨,我想就算我們不出手,他褚赫若是還有一點男兒氣概,就不應該再投靠晉麒了!”
陳帝與婉貴妃二人對視一眼,因為他們再清楚不過,那褚赫膽小如鼠,若不是如此,又怎會在冬至之後被這一嚇之下就發了高燒生起病來,事後還將自己的女兒送入虎口,白白送了一個花季少女的命呢!
這所有的一切,終究還是褚赫作惡多端的緣故啊!
若要加大他們之間的矛盾,就必然要讓晉麒親耳聽到褚赫是如何投靠到他那邊的。
一個極好的計策已在陳帝的腦中生成,隻是要利用那個小女孩的死,陳帝終還是有些許的不忍。
陳帝道:“事成之後,褚赫必會被滿門抄斬,但褚赫的女兒和他的老母親,朕還是希望好好安葬她們吧!畢竟沒有她們,朕想要成事,總還有太多的困難!”
惠王輕笑道:“皇上,您總是心太仁慈了!”
陳帝苦澀一笑道:“朕希望你答應朕!”
惠王點頭道:“好!不過這尤沛怡卻要讓他再度逍遙一段時間了!”
陳帝咬了咬牙,雙手已是緊緊捏緊道:“朕會讓晉麒等人加倍奉還!”
然,同樣不平靜的,除了褚赫府,自從張茹芸嫁於祁步君之後,那祁將軍府也從未真正消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