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衝不解地問道:“什麼問題?父親是發現了什麼嗎?孩兒看惠王爺和以前一樣啊,隻不過以前他不願從政,自從寧雅死後,他知道了從政的重要性,所以才出任禦史台一職職的呀,這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晉麒輕搖頭道:“我現在還不清楚問題究竟出在哪裏,我總感覺這個惠王爺和以前的惠王爺有些地方不一樣!”
晉衝輕笑道:“人總會變的嘛!而且惠王爺經曆了兩任王妃之死,寧雅又死得那麼慘,若是這個時候惠王爺還和以前一樣,隻寄情於詩詞歌賦,我倒覺得反而有些不對勁了
!”
晉麒長歎一聲道:“也許是為父想多了吧!”
晉衝道:“父親,您可以因為秋梁窪之事,所以精神太過緊張了。孩兒給您分析一下,禁軍統領雖然是祁步君,但左風作為禁軍的副將仍在,所以他祁步君不可能在禁軍一手遮天;還有這兵部的邱誌生是慧兒的表兄,這個不用多說,自然沒多大問題;另外是這個禮部的龍偉祺,這龍偉祺雖然才最近投靠過來,但好在禮部沒其他幾個部門重要;大理寺的王崇海,是父親您親自舉薦的;另外就是刑部的梁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都能看得出來梁啟在那件案子中所起的作用。如此便隻有為刑部才是真正被皇上握在手中,不過一個小小的刑部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父親不必太過焦心!”
晉麒舒展了眉頭走出書房道:“被你這一分析倒也確實如此!原本為父還以這幾大部門過半已被皇上控製著了呢,如此看來,朝局與幾前年並未有多大變化。”
晉衝跟在晉麒後麵道:“所以,我才說,父親您是因為李全他們那件事,壓力太大了!另外,父親,我今天進了趟宮,去見了皇後。”
晉麒轉身問道:“楚懷的身子怎麼樣了?為父已經好久沒去看過她了,她可有好些,冬至的祭祀能主持嗎?”
晉衝搖頭道:“估計有點困難,我去的時候,正好皇上也在,皇上還命肖公公去請周太醫過來在給妹妹瞧瞧。周太醫說,皇後的身體不是很好,原本生小公主的時候因為早產再加難產,所以已然是落下了病根。去年祭祀時又受了如此重的傷,一路從祭祀台到宮裏,又因失血過多,所以每年到了這個時間,身體會更虛,見不得風,更不能受寒。所以隻怕冬祭大典,皇後不能參加了!”
晉麒道:“楚懷的身子本就不是很好,娘胎裏就帶了氣虛的。”
晉衝點頭道:“所以,進宮四年了,才好不容易生下了小公主。隻是……隻是那晉慧進宮也有兩年了,卻為何到現在還不見她懷有身孕?若是她再不生下龍子,父親難道還要再送誰進宮嗎?”
晉麒嗬嗬一笑道:“你啊!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這一切還不都是楚懷的原因!我早已問過那個叫小青的醫女,說是每回楚懷送到慧兒手中的坐胎藥裏總會參雜著一些別的東西!我已經吩咐小青了,讓她務必注意,不會再有這些東西進去了。不過畢竟慧兒喝得多了,短期內沒有懷上也是正常的。”
晉衝問道:“妹妹為何要這麼做?她應該是知道的,父親您送慧兒進宮的目的是什麼。”
晉麒輕歎道:“唉,這還不是因為楚懷太爭強好勝的原因嗎!試想哪個女人肯承認自己不能生育的呢!”
晉衝憂心道:“可是,妹妹的身子這樣,她早就應該知道的呀!”
晉麒道:“她現在畢竟是母儀天下的皇後,聽小青說她現在身子這個樣子,還每日喝那些補藥呢。這件事情,你我知道便也罷了,不用再徒惹她傷心了。另外冬至祭祀一事,我會去和皇上說的,若是楚懷身子實在不行,便讓晉慧代替吧!”
晉衝回道:“可是,慧兒才嬪位,這不合祖宗規矩啊!”
晉麒嗬嗬一笑道:“祖宗規矩?什麼是祖宗規矩?若是處處都要想著祖宗規矩才能做事的話,什麼事也做不成,還有你我父子兩人的立足之地嗎?”
晉衝忙道:“孩兒明白了,孩兒這就通知宮裏的人,讓慧兒早日做好準備,畢竟現在離冬祭大典沒幾天了。”
晉麒點頭道:“嗯,讓內務府和禮部抓緊時間了。特別是禮部,畢竟龍偉祺才剛把禮部尚書的位置坐穩,在這多事之時,我不想他禮部再出什麼亂子了。”
晉衝忙應道:“是!父親請放心,龍偉祺辦理能力還是有的!”
“嗯,這就好!有些事,為父考慮不了那麼周到,你也該挑起一些責任來了,畢竟這我們這一品軍侯府最後的膽子是要落到你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