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忙道:“原來曹侍衛一直就在暗中保護下官,下官愚鈍,竟然一直都沒有察覺!”
曹德海輕笑道:“若是連梁大人都發覺了,那些刺客不早就知道了嗎?如果是這樣,那還怎麼引蛇出洞呢!”
梁啟與曹德海結伴回府,有曹德海這樣一位護衛在身邊,刺客自然不敢再輕舉妄動!
晉侯爺看來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正在苦惱之際,此刻晉衝從外麵飛奔回來。
見到晉麒,臉色更是沉重,寧聲道:“父親!”
晉麒乍看晉衝臉色不對問道:“怎麼了?刺殺沒有成功嗎?梁啟不會武功,她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嗎?”
晉衝點頭道:“曹德海一直守在梁啟身邊,我們的人沒有成功。而且隻怕,短期內我們的人也近不了身!不過,現在最主要的不是這件事!”
晉麒皺眉問道:“那還有什麼事?這段時間已經出了很多事了!”
晉衝看左右沒人才道:“我們在山中的事被發現了!”
晉麒一驚立即問道:“什麼?可有看清是誰?有沒有抓住他?怎麼會被發現?”
晉衝搖頭道:“沒有!隻是看到兩個人影,看樣子像是一對夫妻,但離得遠,我們的人並沒有看清楚。現在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那兩人究竟有沒有注意到也未可 知。”
晉麒又問道:“一對夫妻?京城裏有誰不在朝中?”
晉衝想了片刻後道:“隻有吏部的幾個官員,不過每年到了冬至吏部都要派人到各個州府去考查地方官員的政績。可能隻是恰巧而已,我們隱蔽得如此好,應該不會是京城裏的人發現了什麼的。”
晉麒在書房裏來回凝思著走了數趟道:“不行,我得親自去看過才能放心!你讓管家速速備馬車,我要立即出發!”
晉衝道:“好,父親,要不我也一起去!”
晉麒想了想後道:“這段時間出的事情太多了,你留在家裏,隨時注意,一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即告訴我。我大概也就去兩三天時間便會回來!”
晉衝點頭道:“好!早朝之事,我會去告假!就說父親您身體不適!”
晉麒道:“嗯!此事不可與任何一人說起,若是有任何一人要來探病,便推辭說為父不能見風便是!天黑下來後,我就出發!”
晉衝回道:“好!聽父親的意思,戶部是陳仲,刑部想必也隻能是梁啟了,那大理寺呢?父親可有意中人選?”
晉麒笑道:“王崇海如何?”
晉衝回道:“確實可以,此人不但智勇雙才,更是因為他是清河王的女婿,先帝在時便已位列大理寺丞的,隻是此人一向自視清高,從不願與任何人多有來往,父親以前也曾多次有過想拉攏他的心意,隻是此人確是極難籠絡!父親難道此次有把握將他拉到你的麾下嗎?”
大理寺丞王崇海,此人四十左右,長得十分精幹,更有一雙仿如能洞查一切的鷹眼,不怒而畏,許多的無頭案子,由他查看審理,便會豁然開朗。原先若不是有何晨在,隻怕他早已坐上了大理寺卿的這把交椅了。
晉麒微微一笑道:“正因為人盡皆知此人一向清高,從不願攀附為父,所以隻要我稍稍提一句,皇上必會應允!而且昨日他已經放下架子到我們府上來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做這個大理寺丞做了這麼多年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想要做大理寺卿了!所以,他也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殺了何晨!”
“話雖沒錯,可是,縱然父親把他推上了大理寺的第一把交椅,他卻未必會感激父親!”
“那又怎樣!還是那句話,人總有貪念!比如向線,比如褚赫!比如已經死了的李昌與何晨,他們想要得到的遠比他們已經得到的要多得多!”
晉衝道:“孩兒明白了!”
“李全的事,無不給為父當頭一棒,我從未想到過,他那忠心耿耿的表麵下,竟包藏著如此陰毒之心!府裏雖然已經整飭過,但明裏暗裏的,為父總是不放心。這段時間,我不在府裏,你招收家仆的時候,要多留幾個心眼,那些能接觸到我們父子二人機密之人,務必細查!”
“是!對了,孩兒聽說,那王崇海,雖表麵冠冕堂皇,一向自視清高,不過卻是最貪美色,家中美姬甚多,又好聽個曲兒,時常流連於風月場所。原本清河王郡主在世時尚知收斂,如今郡主去世已有兩年,隻怕他更加肆無忌憚了!”
晉麒笑道:“如此那真是最好不過了,人有了貪欲,才可投其所好,才好掌握。對了,李全的手法,我們不防也學學嘛!”
晉衝道:“是!”
晉衝應後,立即便著管家悄悄備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