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
就在陳帝從天牢裏出來後不久,他便命肖公公立即將禁軍統領祁步君召到禦前。
陳帝屏退左右。
“祁卿,今天你務必搶在晉麒的人之前進入李全府,將李全所收集到的關於晉麒這幾年所犯罪行的所有證據悉數取來!”
祁步君聞之一驚。
陳帝看著祁步君的表情道:“你不必驚訝,這件事情,你隻需去辦好便可。這些東西就藏在李全書房內的地下室內,你也不用懷疑朕是如何知道的,以後有時間,朕自然會告訴你。記住,務必確保安全,絕對不可讓其他人知道,東西拿到後,立即進宮。”
祁步君拱手道:“臣遵旨!”
正欲退出時,陳帝又叫住他道:“你隻需將晉麒的罪證拿來便可,至於其他幾位大臣的,仍放在原處,快去快回!這件事情,你一人去辦,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絕不可能任何人看到!”
祁步君領命後立即來到李全府外。
隻見李全府內人來人往,似乎極為忙碌,祁步君不敢耽擱太長時間,借著李府上下隻在前廳忙碌之際,身子一躍便從圍牆處翻身進了李府。
祁步君本就輕功了得,所以落地極輕,根本未引起李府人的一絲絲的注意,祁步君身子一閃便進了李全的書房。隻見書房內堆滿的均是一些普通的書籍,與一般大臣家並無什麼不同,祁步君一麵要注意著外麵是否有人進來,一麵要找到皇上所說的地下室的機關,他摸索了許久,但始終找不到機關在哪。
終於,他發現書桌上的筆筒似乎很不同,不僅比別人家的筆筒整整大了一圈,而且似乎是固定的,根本無法移動,祁步君試著旋轉了幾圈,果然在書桌的下方有地板緩緩移開。他左右看了一眼,確定無人注意後,立即跳了進去。
這個地下室裏麵極大,原來整個書房下麵都是被挖空的,除了幾箱子的金銀珠寶外,還有幾張大麵額的銀票,每一件都收拾的極為細致,就是在地下室這樣陰暗的地方,仍煥發著珠寶特有的光芒,可見李全平時是如何的愛護這些東西,定是日日把玩,時時收拾。原來李全平日裏的故作低調,僅僅隻是表麵上做給別人看的而已,裏子竟是如此的肮髒不堪。
祁步君對這些僅僅隻是瞟了幾眼,他今日主要的目的是找到皇帝所說的那些罪證,他一個一個箱子的翻過去,果然在最裏間的那個不大起眼的箱子裏,裝著滿滿的帳冊、各類書信,一疊一疊放得十分整齊,而在每一疊的上麵均用牛皮紙包好,封麵上寫著誰誰誰,可見這些東西他是從不同的人那裏收集而來,然後分門別類歸到每個人的名下,真可謂琳琅滿目,隻看得祁步君心驚肉跳。他在這一堆東西裏的最底層終於看了“晉麒”二字。祁步君亦不多做停留,打開粗粗看了一下後,便放到衣襟裏,然後把其他東西均按照原來的樣子恢複擺好。
隨後他便出了地下室,剛想出書房,卻未料到李全急急向書房這邊趕來,他忙一個閃身躲在了書架的側麵。
李全進書房的那一刻有一絲絲的停頓,祁步君緊緊地將自己的身子貼在牆角,大氣亦不敢出。
此時李全的視線在整個書房裏看了幾圈,最後輕搖了搖頭,許是真的很急,並未多作停留,拿起書桌上的一件東西立即便出去了。
祁步君看著李全走了遠,才悄悄出了書房,趁著李府無人注意翻身出了李府。
就在祁步君閃身離開之際,他看到李全騎馬快速飛奔出去。
祁步君亦跨馬向皇宮奔去。
禦書房內,祁步君恭敬的將手上的一包東西交到皇帝手中。
陳帝拿著這包東西隻覺得異常沉重,如同手上拿著千斤重擔一般,這裏麵除了晉麒與京城內外多位大臣的外來書信外,甚至還有其拐賣兒童及婦女的罪證,陳帝隻覺得這些東西血跡斑斑。
裏麵更有晉麒命其子晉衝從外地虜來的幾位孕婦的實證,其時間前後正是當初的晉貴妃如今的皇後懷孕之際,而且早已秘密通過皇後宮中的醫女將一個男嬰接到了宮中,若不是自己當初執意要留在產房內,隻怕如今的公主早被偷換成了皇子,更有極大的可能,成了他晉麒的傀儡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