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公公輕笑道:“是!皇上,若雨姑娘確實能幹,隻稍微放出一點點消息來,李全他們便真的去了雅閣了!”
陳帝微微一笑道:“若雨也隻不過抓住了他們之間彼此誰都不信任誰罷了!”
第二日下朝後,侯爺晉麒並未像往常那樣,而是轉身跟著陳帝來到禦書房中。
“晉愛卿可有何事?”
晉麒往前湊進了幾分,陳帝見狀便屏退左右。
“皇上,老臣昨日在京城有名的雅閣見到了李全大人!”
陳帝早知他們三人昨日在雅閣見麵,雖說那位女子瞥見了李全手上的東西,也派人在隔壁通過暗隔進了中間的夾層,奈何他們三人實在是過於謹慎,隻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並無多少價值的東西。
陳帝頭也不抬,看著手上的奏章道:“哦!李全還有這份閑心,他的親兄長和侄兒都快要被問斬了,他卻反倒去買起字畫來了!”
晉麒輕輕笑了笑道:“皇上有所不知,那雅閣明麵上雖隻是一間字畫交易鋪子,實際上卻是秘密商量很多事情的地方!”
陳帝抬起頭看著晉麒道:“京城裏竟還有這種地方?侯爺不防說來聽聽!”
晉麒說道:“皇上,昨日老臣偶爾得知何晨手上有一味神藥,可讓人假死。”
陳帝一驚,他從未想到過還有這種藥,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如果李全求他,讓他帶回李昌父子的屍身,他定會同意的,看來,李全早已摸透了皇帝的性格。可他晉麒為何會將這麼隱蔽的話告訴他呢,不過隨即他就想通了,因為李全手上那一匣子的東西,裏麵的這上些東西何晨自然也看到了,所以晉麒要借他這個皇帝的手,幫他除去身邊的這兩個隨時有可能倒戈的危險人物。本來,他是想破腦袋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一舉除掉李昌、李全、何晨此三人,原來這樣好的辦法得來全不廢功夫,那麼,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陳帝道:“真有這種藥?”
晉麒點了點頭道:“老臣也是昨日才得知。想必此次李全想請您過去,是為了讓您親自看著李昌怎麼畏罪自殺的。隻是,他事後想要把李昌、李明鑫父子二人的屍身抬到自己府上,好讓人立即喂他們服下救急湯藥。”
陳帝看著晉麒微微道:“這是你們昨日在雅閣商量出來的對策?隻是朕十分不解,你與李全同年及第,受教於同一恩師……”
晉麒打斷道:“皇上,老臣對皇上忠心耿耿,對我大陳國忠心耿耿。實在不願看李全兄弟二人如此踐踏多大陳國百姓的性命,他們此番作為實在有違天理。那個李昌父子喪盡天良,草菅人命,而他李全身為刑部尚書,朝廷二品大員,竟然也不顧國家律列。何晨亦是如此,竟然答應李全幫他瞞著皇上偷天換日。可老臣身為首輔大臣,身為皇上的臣子,斷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何晨又不笨,為什麼會答應幫李全呢?是否何晨手上有什麼把柄抓在他李全的手上?”
晉麒道:“是!”
陳帝猛地抬頭緊緊地盯著晉麒的眼睛,如果晉麒此時說出李全手中握有何晨這幾年來連番的罪證,那為何要請晉麒也一並去呢?這不是明擺地告訴陳帝,他李全手中還有晉麒的證據嗎?
“什麼把柄!”
“休書!”
“休書?什麼休書?”
“李明鑫與何晨小女兒何潔英的休書!”
“他們二人的休書有什麼問題嗎?”
“有!因為這份休書根本就不是李明鑫親手所寫!”
“哦?那有何難,隻要稍稍查查李明鑫的筆跡,朕不就知道了!”
“那是一封李昌命其府上師爺偽造的休書!雖不能說十分一致,卻也有七八分相像,隻要不細細察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
又是這個師爺,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晉麒接著說道:“隻要李全把這假休書一事告訴皇上您了!那麼,何晨便會受到李昌父子所犯之事的株連之罪!”
“他李全朕也未追究,又怎會追究事後才結親的何晨?”
“大理寺!因為何晨曾派了三名大理寺丞到幽州!”
“可何晨已經說過,那三人在幽州究竟做了什麼,他何晨並不知曉!”
“李全手中有當初何晨秘密通知三人如何彎曲事實的人證!”
“還有這樣一個人證?朕竟不知!”
“想必梁大人也不知道!”
“所以,李全才會以此來要挾何晨嗎!那麼,竟是如此,李全完全可以隻找何晨,又為何要找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