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俊銘猛地轉身,一把緊緊地拉著春芳的手臂,急急道:“你們……你現在買禮物帶去張府,這麼說祁府根本就沒有為你們回府準備禮物了。那就是說,祁府根本就不知道你們今天要回府,不對,肯定有事,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春芳被章俊銘用力拉著,喃喃說道:“章大人,您弄痛奴婢了,章大人……”
章俊銘全然不理會痛呼的春芳道:“你快說!”
春芳知道拗不過章俊銘,再看看四周那麼多人,忙將章大人拉到人少點的地方。
章俊銘早已有些急得不知所措,她知道,茹芸定是出了什麼事,才會這般急急忙忙的回府:“好了,這裏沒什麼人,你快說!”
春芳輕聲道:“章大人,小姐她,祁府,祁老夫人她……”
章俊銘急道:“唉呀,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張伯是看你機靈又本分才把你送到茹芸身邊的,如今怎麼連話也不會講了。”
春芳跺跺腳道:“大人,您不知道,祁老夫人這次讓管家蔡伯弄來什麼藥,硬是逼少將軍與小姐同了房!”
章俊銘有些愕然:“你說什麼!你是說,他們從未同房?他們不是已經成婚這麼久了嗎?”
春芳以極低的聲音道:“是,少將軍與小姐她,他們每日如同陌人一般。”
章俊銘滿臉的震驚:“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這幾個月來,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她原來是多麼開朗的一個姑娘,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春芳道:“大人,小姐,她……她心裏苦的很,她雖然從不和奴婢說,可奴婢日日看著也是難受,如今祁老夫人為了早日抱上孫子,竟然讓管家做這樣的事……”
章俊銘直直地看著春芳,隻看得春芳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悚感。
“祁家老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對茹芸!”
春芳小聲道:“老夫人她,她想早點抱孫子!”
章俊銘苦澀道:“為了早點抱上孫子,她就可以給自己的兒子下藥,這麼卑劣的行為,她怎麼能用在茹芸的身上!”
春芳道:“奴婢看著心裏難受,可奴婢不知道該為小姐做些什麼,小姐今天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的躺了一天了,到現在水米還未進過一粒。”
章俊銘雙手緊緊地扣住春芳的雙臂道:“快告訴我,茹芸她現在怎麼樣!”
春芳看了眼遠方的馬車道:“小姐她,小姐讓我一人下來買東西,畢竟我們這次要回張府去……”
春芳話還未說完,章俊銘已跑出去,春芳在後麵大聲喊道:“大人,您別去,小姐不會見您的,求您了!”
章俊銘突然就停了下來,是的,茹芸怎肯讓我現在去見她,她是何等高傲的人。她怎會讓我看到她今日的不堪。
春芳從後麵趕到,喘著氣道:“大人……您別去,小姐不想讓您看到她這樣……”
章俊銘站在那,看著轉角處孤零零的那輛馬車,它獨自在寒風中,迎接著霜打,迎接著雨落,迎接著飛雪。雖近卻遠,短短的幾步路,仿佛隔著千山萬水,無法再邁開一步,彼此再難相遇。
章俊銘將身上所有的錢悉數拿出來道:“春芳,替我照顧好你家小姐,有什麼缺的盡管來告訴我。隻是……”
章俊銘仰天長歎又道:“隻是,別讓茹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