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帝接過章俊銘手中的水,卻隻喝了幾口,便遞給了章俊銘,章俊銘仍將水壺掛在了馬鞍上。
祁步君聽聞陳帝的話立即道:“既是如此,皇上,不如我們早些回行宮吧!這一路過來,我們已離行宮五十幾裏了!若是突降大雨,必然全身被雨水澆透,皇上,您龍體要緊!獵物多少並在今日這一天!”
陳帝望了眼身後打下的幾隻野兔與山雞輕笑一聲道:“隻不過就是下場雨,刮點風,我們三個大男人,還怕這?無礙!想當年,父皇單槍匹馬拿下一頭野豹,今天朕無論如何也非要射回一頭大獵物不可!”
說罷,陳帝一個翻身又跨上了馬背。
祁步君與章俊銘二人一左一右護在陳帝身側,緊緊地盯著草叢中的風吹草動。
祁步君抬頭看了看天,此時太陽正好被一片飄來的雲擋住,甚至連風也起了,祁步君微微皺了皺眉,想出口再次阻止陳帝,但看到身後那幾件小獵物,便也住了嘴。
突然,三人均發現了遠處的一處高及成人肩膀的草叢裏有悉悉索索的動靜,三人均禁了聲,輕輕一夾馬腹,緩緩向那草叢靠近。
突然草叢猛地一動,三人一看立即熱血高漲,極其興奮,原來草叢中正是一頭成年雄鹿!那鹿體型碩大,足有兩三百斤重,通體黃褐色的毛皮油光發亮,尤其是頭上的那一對角,簡直就是一對天然的藝術品,如黃金鑄造的皇冠一般,帶在它的頭上,給人油然一種極其高貴的感覺!
他們三人同時想到,隻要射下此鹿,自然便能回行宮了!
那鹿正好抬起頭,看見自己左側的三個人,不過在它的眼裏,陳帝與祁步君和章俊銘三人根本看不出慌亂與恐懼,而是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高傲!
陳帝冷冷一笑,舉起手中箭對準鹿的腦門道:“此鹿必是鹿群之王,你們誰也不許幫忙,看朕如何將這匹野鹿射於馬下!”
就在陳帝準備將手中箭射出之時,那鹿卻突然腳下發力,一個箭步便衝了出去!陳帝射出的那支箭隻從它的背脊上空飛過,甚至連鹿的毛發也未傷一根,便落入了身側的草側之中。
眼看到手的獵物跑掉,陳帝如何能肯,於是一鞭抽在馬背上,“駕——”的一聲立即就衝了出去。
祁步君與章俊銘二人相視一看,手中鞭起鞭落,也是狠狠抽在馬背上,那馬吃痛,立即就撒腿緊緊地跟在陳帝的身後。
但此時,天卻突然暗了下來,陳帝騎在馬上不忘朝天看了一眼,發覺整個天竟是不知從何處飄來了大片的烏雲,鋪天蓋地似要直壓下來。
陳帝自然知道此時隻怕大雨即將傾盆,可他看到疾馳在眼前的肥鹿,何況還是一頭鹿中之王,怎肯輕易放棄。
沒想到那鹿的腳力極好,奔出去十數裏,仍不見其減下來,陳帝身下汗血良駒自然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
眼看著要衝出皇家狩獵場,身後的祁步君急急道:“皇上,前麵便出了狩獵場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與那野鹿隻剩下幾丈而已,陳帝嘴角上揚,提起手中弓,彎弓如滿月,對準野鹿飛奔的方向,右臂猛地一鬆,手中箭羽破空劃開一叢叢草,直向那鹿射去。
那鹿終於應聲而倒,陳帝哈哈大笑幾聲後,立即驅馬向前,來到那頭倒地野鹿身旁。
三人翻身下馬,正欲提起野鹿。突然,他們三人均意識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從四方八方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