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帝點了點頭道:“嗯,這個主意不錯,晉侯爺以為如何?”
晉麒道:“老臣沒有異議,隻是禁軍統領作為統領皇宮安危,那自然將宮內作為案發現場來設置,不如就破古籍失蹤案吧!命一人將一本古籍藏於某處,同時讓惠王、祁步君和左風三人根據現場的蛛絲馬跡找到此書的下落!誰先找到誰便勝出!”
阿木西冷冷地哈哈一笑道:“晉侯爺好不偏心,明明知道祁少將軍常年駐守邊境才回京不過一年,而宮裏來得更是少之又少,對皇宮裏麵的地型根本不是很熟悉,又如何能與日日在宮中巡邏的左風相比!”
何晨嘴角一哼道:“阿木西王子的意思,每次凶手作案都要挑一個破案人熟悉的地方了?豈不可笑?”
阿木西還想再說什麼,陳帝打斷道:“就這樣吧!”
畢竟任命誰為禁軍統領是大陳國的國事,阿木西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阿木西道:“武試麼,我看就不如比蹴鞠吧,我們西域男子都玩,就不知道你們中原的男子這體力和腳力如何了?”
何晨和晉麒十分清楚左風,此人可謂是蹴鞠迷,以此為試,他們自然沒有異議,隻不過那阿木西並不了解罷了。於是立即道:“自然沒問題!”
阿木西以為祁少將軍常年在軍中,日常操練必免不了男子最愛好的蹴鞠了,於是道:“好,那這武試就這麼定下來,到時蹴鞠之時,看誰進的球多了!”
何晨道:“皇上,現在這文試和武試是都有了,但隻有兩項啊,萬一他們一人贏一項呢?勝負還是不能分出來啊!”
阿木西瞪了何晨一眼道:“你怎麼知道那左風會不會全輸?現在就說下大話,到時豈不可笑!”
晉麒冷冷道:“好了,現在說什麼誰勝誰負為時還早,等比試了再定也不遲!”
陳帝也點了點頭道:“肖玦你立即通知他們三人,至於其他的比試麼,等這兩項比完之後再行不遲!”
眾人這才散去。
隻是當肖公公前往惠王府宣旨的時候,惠王獨自一人守在寧雅的棺柩邊,身邊更是有十數個喝空的酒壺。
肖公公立即上前,奪下惠王手中的酒杯,“哎呀,惠王爺,你何苦這般傷了自個兒的身子啊!”
惠王一把奪過肖公公手中的酒道:“你……你別管我,別管我……”說到最後,竟嚶嚶地哭了起來,眼淚鼻涕一大把,最後索性趴在寧雅的棺柩上號啕大哭。
這位白發蒼蒼的宮中總管太監在麵對宮裏明爭暗鬥的蕭殺時能保持頭腦冷靜,每次都可以避開晉麒等人對他的暗害。但這次,麵對眼前這個用情至深的惠王卻束手無策。
肖公公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隻得命府裏的傭人將哭得不成人行的惠王攙扶起。
惠王卻一把推開他們,緊緊地趴在寧雅的棺柩上,邊哭邊道:“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死啊!為什麼她每次來的時候,我總要那麼忙,為什麼就不能多陪陪她,陪陪她啊!”
肖公公也紅了眼圈,扶起惠王道:“惠王爺,寧雅公主泉下有知,會理解您的,您節哀啊!身子要緊!”
惠王推開肖公公一步步踉蹌地走到寧雅棺柩的後麵,趴在上麵,一遍一遍地撫摸著棺身,“她如此善良天真,是誰?究竟是誰要殺她!”
肖公公忙走過去輕聲道:“惠王爺,凶手已經抓到了!寧雅公主可以安息了!”
惠王猛地從棺柩上直起身,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是誰!究竟是誰要殺他!我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肖公公隻得道:“是……是一個禁軍侍衛,此人已經服毒自殺了!”
惠王怒道:“一個禁軍侍衛?是他王懈的人嗎?”
肖公公一手攙扶著搖搖欲墜的惠王道:“和王懈無關,皇上已經下旨,王懈瀆職不查,以致釀成此大禍,所以打入天牢,不日將發配邊疆!”
惠王此時心寄寧雅慘死,此時根本沒有心思往更深層考慮,重重跌倒在棺柩邊,伸手拿過腳邊的酒,一口一口地灌下去。
肖公公知道,此番惠王絕無心思參與什麼文試武試爭奪禁軍統領的比賽,但陳帝交代的事又不得不辦,隻得蹲在惠王身邊道:“王爺,皇上的意思是想讓您統領禁軍,整肅宮中侍衛之風。”
惠王苦澀一笑道:“我這一生本就說過不涉仕途,不謀官職,原本隻想與寧雅攜手走遍山川江河。如今寧雅已死,我的心也隨她而去,送寧雅回西域之後,更無心從政,請肖公公代為向皇上謝恩。從此以後,我寄情山水,找遍寧雅踏足的每一處!”
肖公公輕歎一聲道:“王爺……皇上也是知道禁軍事關重大,也隻有你去當這個禁軍統領,他才放心……”
惠王推開肖公公欲扶他起身的手,“你走吧……”說罷,跌跌撞撞向裏走去。
肖公公輕歎著搖了搖頭,緩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