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院中如此不停打鬥,五十招之後,眼看著丁順漸漸不支,祁步君輕哼一聲後,立即抽出腰間配劍,向丁順劈去,當然,事情原委還沒弄清楚,祁步君自然不能一刀把丁順殺了,所以丁順臉上毫無懼色,腳在步步後退之際,不忘尋找逃脫的機會。
但是,事情就是這麼巧,這個時候寧雅的哥哥阿木西正好到大理寺來尋問案件進展的情況,突見祁步君和一個侍衛打得火熱而那侍衛又漸漸處於敗事,他不明就理,但他清楚祁步君是陳帝讓進宮調查自己親妹遇害一事,他意識到隻怕這個侍衛十之七八就是殺害寧雅的凶手,於是提刀便向丁順刺來。
丁順不是祁步君的對手,但他本人武功絕對不弱,麵對一個養尊處優的異國王子,他自然有必勝的把握,於是腳尖微點,騰空而起,隻眨眼功夫,丁順手中的劍已經抵在了阿木西的喉間。
這下,祁步君不得不停下來,剛死了一個和親公主,送公主來的王子如何還能再出事。
祁步君厲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混入禁軍之中!”
丁順冷冷一哼道:“哼!我本就是禁軍侍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丁順!西域之人殺我父母,那寧雅賤女,口出汙言,蔑我家人,我堂堂男兒如何能忍得!”
阿木西的脖子上雖架著刀,但他對自己的妹妹甚是了解,“放屁!我妹妹寧雅一向與人和善,你一個小小的侍衛她與你又無交集,更無冤仇,怎會出口傷你!”
“哈哈哈!”丁順冷冷笑道:“你若不信,要不我送你一程,下去問問你那親妹妹便知!”
祁步君立即阻止道:“丁順,還不快放下手中劍,你可知他乃西域王子!”
丁順的雙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大笑一聲道:“公主我都殺了,還怕再殺一個王子嗎!”
祁步君手提利劍,緩緩向丁順逼近,“原來寧雅公主真是你所殺!”
丁順一手用刀抵著阿木西的脖子,“那又如何!仗勢欺人,誰人不會!”
祁步君大聲吼道:“丁順,這絕不可能,寧雅公主對宮裏的太監宮女都十分親切,你一侍衛,根本連與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她又怎會出言侮辱你!”
“信與不信,全憑你們自己如何想,總之,寧雅是我所殺,絕非有假!”
阿木西滿麵通紅,殺妹仇人就在眼前,可自己的性命卻反在仇敵手中,“我那妹妹從小習武,以你的身手,怎會傷她如此!”
“哼!那是她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早就忘了幾天前如何羞辱於我!那天,下著大雨,我見她獨自前來,便萌生了殺她之心,正巧她來問我荷花池在何處,我又豈能錯過如此良機,帶她到荷花池邊之後,我出其不備,從她後麵襲擊,隻不過幾拳而已,竟一命嗚呼,事後我趁大雨路上無人,一把將她仍入池中!沒想到,王懈此人,當天便找到了寧雅的屍首!哼!你說她自小習武,也不過如此而已!”
聽此慘狀,阿木西眼圈泛紅,“你簡直不是人,就算是我妹妹她罵了你,也隻不過罵了你幾句,你竟下如此毒手,可憐寧雅全身筋骨俱斷……”
“丁順,你簡直是瘋了!你知道殺了一個來和親的公主,要闖下何等大禍嗎?你為一己之私,置國家安危於不夠,置兩國百姓於刀尖之上,實是太過分!”說畢,祁步君立即騰空而起,一掌打翻駕在阿木西脖子上的刀,另一掌向其胸口劈去。
隻見丁順立即被打飛數丈,砰的一聲重重地撞在院內的一棵樹上,口中連連噴出幾口鮮血,這時從大理寺裏立即出來三五個人,將丁順牢牢控製住。
祁步君下令道:“立即將此人打入天牢!嚴加看守!”
丁順被一把拖起,押往天牢,在經過阿木西時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他數眼,吐中一口痰就吐向阿木西。
阿木西一驚之下,連連後退幾步。
寧雅和阿木西進京之前,大陳國境內一路都是祁步君護送,這下又救他性命,他如何能不對他感謝萬分,見丁順被帶走,阿木西忙對祁步君道:“多謝祁少將軍出手相救!”
祁步君道:“阿木西王子客氣了,公主在我大陳國之內被害,王子身份貴重,在下又豈能袖手旁觀!王子請放心,現在丁順已被打入天牢,皇上定會將此人親手交到你的手上,任憑處置!”
阿木西點頭道:“好,有勞祁少將軍!”
祁步君心中有事,便不再客套,“阿木西王子,在下需將今日之事向皇上稟報,先行告退!”
阿木西忙道:“少將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