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旨!”
肖公公忙道:“皇上說的極是!還是早點銷毀的好。周太醫,如果這件事讓晉侯爺知道了,那……”
周太醫看了眼陳帝,“如果晉侯爺知道老臣手中有這樣一擠配方,隻怕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命老臣取來,以助晉貴妃她……”
陳帝點點頭道:“沒錯,所以此事務必做得嚴密小心!”
陳帝和肖公公的心裏不免又心驚了幾分。
“籌謀了多年,現在我們每走一步都要萬分小心!”
肖公公和周太醫互望了幾眼,臉色更是凝重了幾分。
片刻後陳帝道:“那周太醫你這就回府去吧,朕心裏著急,何時調配好了,隨時都可來見朕!”
“是,老臣告退。”周太醫附身退出。
陳帝重又回到禦書房內,桌上那一摞摞的奏折,都是經過了晉麒的手一一批複過了,送過來給他,僅僅隻是讓他過過目,蓋上印章而已。陳帝一本一本的翻過去,覺得了無生趣,索性推開不理。
“走,去禦花園走走!”
二人在禦花園內緩緩走著,假山假水,叮咚泉水,緩緩流淌。
已過了中秋,禦花園內,除了幾株長青樹外,甚是凋零,枯黃的葉子隨風不斷飄落,掃灑的太監剛掃好這邊,那邊又落下一大片來,竟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清掃幹淨。
“它們本就枝繁葉茂,層層交織,不經曆嚴冬的霜打,哪就那麼容易就清理幹淨了呢!”
肖公公亦道:“可不是嗎,而且整個禦花園內,像這樣到了秋天,枯葉大片大片落下來的樹,可是數不勝數,哪那麼容易就清掃幹淨了呢。”
陳帝低然一笑,對身邊的肖公公說道:“去,讓他們拿杆子來,把那些個樹葉索性全打落下來,一次性掃個徹底也罷!本就枯枯黃黃的一片,也沒什麼好看的。”
肖公公輕輕一笑,立即召喚來一個小太監,把皇上的意思告訴他們。
那些小太監自然喜不自禁,急急在那謝恩。
走出一段路後,隻見到處都是用杆子擊打枯葉的聲音,嘩嘩的響成一片。
陳帝微微一笑後,便仍回了禦書房內,心情自然是好了許多,他複又坐到椅子上,一本一本地將那些奏折再次翻看。
“皇上……”肖公公看下這位年輕的皇帝,他從小看著皇上長大,可以說對他甚是了解,皇上心思縝密。
陳帝將手中的奏折合攏,那是一本吏部彈劾刑部郎中金建坤的折子,折子上說他金建坤貪贓枉法,欺霸良田,無惡不作,要皇上早日定奪,治其之罪。可誰人不知,那個金建坤膽子極小,從不敢貪汙半分,更不用說他欺霸良田了,連家中的妻子都是身患殘疾之人,正因他從不願與晉麒之人同流而屢被人彈劾。
隻見晉麒已在那份奏折上寫了道:“此人不但貪贓枉法,枉顧君恩,且其能力不足於再繼續留,準撤其吏部郎中一職,任其為蜀州知府”。可誰不知,蜀州乃是苦寒之地,金建坤的妻子身患殘疾,如何能受得了。
陳帝手中緊緊地拽著這本奏折,合攏又翻開,又合攏,最後卻不得不蓋上印簽。
肖公公輕輕地將陳帝已蓋好印簽的奏折拿到一邊,又端了杯茶過來,“皇上,您已經看了許久了,燭火易晃著眼睛,不如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