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四忙嚴肅道:“是!”轉身便對女子憨憨一笑,“姑娘,謝謝你啊!我們已經出來好多天了,現在軍營中大帥肯定急得很,所以就由我甲四送姑娘回去吧!”
女子微微瞪了一眼甲四,轉身對祁步君嫣然一笑道:“少將軍,小女子名劉雲芷,少將軍不必姑娘姑娘地叫著,叫我雲芷便可。”
“不可!雲芷姑娘於在下等諸位有救命之恩。”此時大家都連連說著道謝,弄得劉雲芷不知所措。
“對……對不起啊,雲芷姑娘,我……我甲四這個人不會說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甲四憨笑著撓著頭說道。
“哎呀,好啦,甲大哥,我劉雲芷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都沒放在心上!”劉雲芷豪爽地拍了拍甲四的肩膀,倒讓甲四有些尷尬。
“雲芷姑娘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今後但凡用得到下在的,你盡管開口!我甲四在所不辭!”甲四拍拍胸脯說道。
“好!爽快!那本姑娘就認你做大哥了!”雲芷從小生活在塞北,有著塞北姑娘特有的爽朗與不拘小節。
“這次確實多虧了雲芷姑娘,謝謝你!”祁步君直視著劉雲芷。這位雲芷姑娘與她所見的女子大不相同,他所見的閨閣女子,柔柔弱弱,笑不露齒,滿身隻有胭脂粉味,她們與男子就是說話也是蚊聲細語,或是繡花,或是撫琴,或是作畫,平時也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一個個如同一模子裏刻出來般了無生趣。卻從未見過這般大大咧咧,笑起來捧腹大笑,說起話來,可以拍著男子的肩膀,稱兄道弟,除了胭脂粉味沒有外,多的是草藥味甚至是泥土或是花草味。
她善良有眼見,這一路過來,向他講解了塞北人土風情,講解草藥的治病救人,講解陳國的大好江山,她跟著自己的父親去過很多地方,見過不同的人,知曉各地的風俗習慣,她說此生最大的憾事是自己不識字,更怕自己的學術不精救治不了病人,每當有病人倒在她的麵前的時候,她不知有多揪心。所以她多想有一位能教她識字認書的人,可爹爹太忙了,到現在自己也才能勉強識得簡單的幾個字罷了,何談看懂深奧的醫書,她立誌一定要好好學醫,看遍古今醫書,再不願見到因為自己的束手無策而讓病人倒在自己的麵前。
祁步君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是特別的,是與眾不同的,心地如此善良,這一路過來,她總想著的是如何治病救人,卻半分未曾提起自己所要的是什麼,不免在看向劉雲芷的時候,眼神裏有了些許的不同。
雲芷被他看得臉又紅了起來,別過頭對著眾人說道:“好啦,好啦,我也是舉手之勞而已,何況你們護衛江山,上陣殺敵,雲芷心裏是十分敬重各位的。”小女子雙手抱拳道,“其實我與各位同路啦!五日前我爹爹無意中看到你們軍營裏傳播著瘟疫,每天都有人死去,所以我爹爹特意去檢查那些屍體,發現全是中了苗盅的毒。”
“中了盅毒?”祁步君有點詫異,突然聽劉雲芷這麼說,心裏更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