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有第三者,我會就覺得眼前的男人無比的惡心,每一次細微的觸碰都會讓我嘔吐不止。
但是當時我還小,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情感障礙,隻是覺得突然就對張超沒了感覺。
就像當初突然就對旗沒了感覺一般。
當時我隻是覺得自己似乎非常的冷血,前兩天還那麼恩愛,說的還那麼山盟海誓,突然之間,就一眼都不想再多看了。
張超走過來為我拍後背,我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火氣,可是我不想在這裏爆發,但是他的每一次觸碰又都讓我無比難受。
直到我連膽汁都快吐出來的時候,袁博突然拿著一瓶水跑了過來,問我怎麼了,正巧集合的口哨也吹響了,張超不得不先離開我去整隊,我才鬆了一口氣,拽著袁博回到了我們班。
其實一坐下來喝了幾口水之後我就真的沒事兒了,就是覺得嘴裏有點兒臭,別的倒也都不算難受。
袁博問我咋了,我支支吾吾也說不上什麼,其實當時我也真的不知道我咋了,隻是覺得很惡心,但是我總不能對人就說:“我惡心張超,惡心我對象吧。”
但是我又不知道張超究竟做錯了什麼讓我這麼惡心,甚至連一眼都不想瞧他。
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整個人都處於極度鬱悶當中。
軍訓一完,我怕張超來找我,於是立即拔腿就跑,一馬當先衝回了宿舍,我覺得自己神經兮兮的,可就是不想麵對張超,我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一句話也不說,不停地思考,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回想著剛才發生的點點滴滴,張超隻是喝了別的女生的一瓶水,我至於這麼生氣嗎?我幹嘛反應會這麼大呢?
我有點兒生我自己的氣,可是一想到張超的臉,我就突然又是很反胃。
那會兒的我簡直恨透了自己,什麼都想不通個所以然,做什麼事兒都是個半片子。
其實我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是有問題的,但是當時懵懵懂懂,隻覺得自己太過矯情,沒有往深裏想。
張超開始了奪命連環call,在他打到第二十個的時候我終於顫抖著接起了電話。
張超一聽電話通了,立即劈頭蓋臉的問道:“阿離!你到底咋了?怎麼突然就吐了?下課怎麼也不等等我?”
我不知道說什麼,但是聽著他的聲音,我覺得心裏越來越平靜了,甚至平靜的有點兒可怕,就像我當初對旗的劈腿的事兒也就是那樣突然平靜了下來一般。
我有些好奇,難道我沒有心嗎?他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就突然就變的這麼冷血了呢?我摸摸自己的胸口,發現我的心還在不住的跳動,跳動的非常有力。
可是我看著手機屏幕上“張超”兩個字兒,卻怎麼都沒有了當初那一份悸動的感覺。
他是第一個抱過我的男人,第一個真正讓我心動過的男人,第一個除了我的親人如此保護過我的男人,第一個那麼遷就我的男人。
我怎麼就,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就連我也沒有想到的是。
我的內心毫無波動,隻是輕輕的,一字一句的說:“張超,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