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姥憤怒的喊道:“你這個不成器的喊什麼喊!喊什麼喊!神經病!”
我嫂子向來膽小懦弱,捂著傷口驚恐的看著我姥姥卻再也不敢開口說話。
我姥姥再次問那小家夥兒道:“你再看看老老爺真的走了?”
在最終得到小家夥兒的確定之後我姥姥什麼都沒再說,而是轉身走出了房間,默默的看了半天天空,最後誰也沒搭誰的話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覺睡到了天黑。
我大舅擔心我姥姥,可是我姥姥誰也不跟誰搭話,他隻能打電話叫來我二舅和我媽商量,可是三人一齊進到我姥姥屋子裏的時候,我姥姥又像沒事兒人一樣開始說說笑笑。
我媽和我二舅一頭霧水,怪我大舅大驚小怪了,我大舅也摸不著頭腦,但看我姥姥已經恢複到了常態也就沒再說什麼。
可是自那以後我姥姥就時常對著天空發呆,在院子裏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大年初二我媽帶我回門兒串親戚的時候也看到了我姥姥下午在院子裏的寒風裏坐著,很是心疼,可平常還是說說笑笑,掩飾悲傷。
那之後為了安撫姥姥的情緒,讓她盡快的脫離陰影,開學之後就讓姥姥跟著我們一起住到了趙都市裏,總是隔三差五的聽到媽媽早上興奮的起床後說夢到了姥爺,卻忘記了姥爺說過什麼。
姥姥奇怪,她卻從來沒有夢見過姥爺。我也沒有。
每天仍舊是過著兩點一線的日子,學校,家。
此外就是跟李佳昱一起鬧鬧,也沒別的事兒幹。
就是覺得身體越來越虛,而且在春季結束我都已經十四歲了的時候人生中才剛剛第一次來了大姨媽。
估計也和我自從姥爺死後突然就虛下來的身體有關係,自從來了姨媽之後,兩天的時間我徹底癱在了床上動彈不得,臉色蒼白,指尖發青,腳步輕軟。
第二天早晨我媽看我都該上學走了的時候還沒出門吃飯,於是就進來叫我,可一看我像一灘果凍化在了床上一般就嚇了一跳,摸摸我的頭但我也不發燒,問我是不是肚子疼,我也搖搖頭。
我媽嚇得打了120,可是一通亂七八糟的檢查之後醫生也隻是說估計是學習壓力太大加上最近營養不良的緣故,低血糖罷了。
我媽媽狐疑的把我帶回家並給我向學校請了了幾天假,開始給我喝糖水,做我我最喜歡吃的飯菜,可是我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一直到姨媽來完,我好像徹底虛脫了一般,倒頭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我突然覺得有點口渴,於是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我覺得我睡的已經夠久了,可是睜開眼竟然還是一片黑暗,隱約可以看到從窗外灑進來的月光,可以看到躺在我對麵床上的姥姥,還聽見了她打呼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