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張醫突然嚇了一大跳,一把扔開了手中的解剖刀,一下子插在了大娜的嘴巴裏。
“你幹什麼!”顧長青蹙眉,連忙走到大娜嘴邊想要拔出手術刀,可一眼就看見了大娜唇瓣上的一個接一個的密密麻麻的血洞,突然想起,大娜的嘴唇似乎是被縫合在一起的。
“對了,你怎麼沒告訴我她的嘴唇是縫合在一起的。”顧長青問道。
張醫賭氣似的扔掉手中的手套,雙手抱懷坐到了一邊:“報告裏不是寫了嗎?你沒看啊?”
顧長青撓撓頭:“凶手為什麼要縫合大娜的嘴巴呢?為什麼跟處理林甲屍體的方法不一樣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南南你最近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進來也不敲門,我都沒機會給你穿外套。”張醫白著顧長青,卻不由自主的來到了他的身後。
“你說說。”顧長青指著大娜的嘴唇問道。
張醫看了一眼道:“這沒什麼特別的,以出血量來看,是凶手在死者活著的時候進行的縫合,依我看跟凶手提前割掉了林甲的舌頭是一樣的道理和目的,沒什麼技術含量,甚至應該沒學過縫衣服。”
顧長青點點頭,可還是有些疑慮:“從作案手法上來看,凶手明明是同一種手法,為什麼偏偏在嘴部的處理不一樣了呢?”
“這啊,我,我,我怎麼知道,你是辦案的才對!”張醫道:“也許,也許反正凶手都那麼變態了,也許想換種新花樣呢。”
“也許吧,”顧長青呢喃,可突然他又自言自語道“對了,我想起那天二苗說大娜當天晚上突然決定回來要跟後森說些什麼。”
“那跟這又有什麼關係?”
“你記得當初林甲也是約後森出去要問後森點什麼。”
“這......”張醫道“你不是說.......怎麼又......”
“不,我隻是想知道他們都想說什麼,為什麼都要找後森?”顧長青道“如果割掉舌頭,縫上嘴唇,不光是為了不讓他們發出聲音呢,也許隻是一種示威,為了讓他們閉嘴。”
張醫看看兩具屍體,覺得有點冷。
顧長青接著道:“我們有必要調查一下後森,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為什麼兩個死者死前都要找她說些什麼,她不過才剛到這個學校一個月,為何人人都想要跟他說什麼。”
“長得漂亮唄,還有什麼原因。”張醫道“對了,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都說長的漂亮的女人必有相似,你不覺得後森跟代小可哪裏長的有些像嗎?”
顧長青一凜,腦海中兩對神色不一卻又極為相似的眼眸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顧長青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你去哪?”張醫大喊。
“對了,中午的時候你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回王局家吃飯,你就先去商場買跟上次那個按摩椅同樣牌子的足浴盆,然後開車在局門口等我,快去快回。”顧長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