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專家果然是專家。”張醫突然笑出了聲,眸中的珠光流轉格外令人心動,“好了,顧隊你想問我些什麼,趁我還沒失控撕了口罩親上去,趕緊問。”
“自殺還是他殺?”顧長青歪頭。
張醫眯眯眼睛,再次戴上了口罩,起身向內室解剖台上的屍體走去。
顧長青連忙跟上去,劉勝男使勁咽了口唾沫,也咬牙跟了上去。
張醫嫻熟的戴上手套,掀開了血跡斑斑蒙著屍體的白布。
縱使早已看過了現場照片,此時的屍體卻因為張醫的開膛破肚更加顯得慘不忍睹,劉勝男再也忍不住的跑出解剖室,扶著牆角嘔吐起來。
“你看這裏。”張醫沒有理會劉勝男,隻是自顧自的指著屍體左肩膀的斷口處“肩膀上又明顯的刀具切割痕跡,刀口方向全部都是由上向下由外向內切割,可以確定的是的確是他用自己的右手進行的傷害無疑,但奇怪的是這些殘留的刀口很多深淺不一,這裏的深淺不一說的是同一刀口的深淺程度,如果一個人想要砍掉自己的胳膊,那必定刀刀都是下了狠勁的,不會出現這種兩頭淺中間深甚至兩頭深中間淺的傷口。”
“這樣的傷口還存在腰股雙腿斷裂處,是個很大的疑點。”張醫道。
“會不會有這種情況。”顧長青看著慘不忍睹的屍體沒有一絲的排斥感“是犯人在死者的背後抓著死者的手進行的犯罪,由於死者的反抗才會造成這種情況。”
“應該不可能,我在他的口腔內提取到了他右肩上的肉屑,右臂上的齒痕也與他自己的完全一致,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右臂是被自己咬掉的,這也是為什麼右臂殘留部分比左臂部分長,如果他是被別人控製失去一條胳膊兩條腿,除非他已經變態了,感覺不到痛苦,否則他絕對不會去自己咬掉自己的胳膊,這種痛苦常人是無法忍受的。”張醫挑眉。
“他沒有精神病史,家族也沒有此類遺傳先例。”顧長青喃喃自語“所以排除了他精神病發引起的自殺,對了,他......”
“沒有吸毒,沒有服用任何迷幻藥劑。”
“......”
“我可以先跟你說說這個指甲。”張醫說道指甲,一臉的興奮,他手中端著一個白色的消毒小盤,上麵赫然一隻小巧的指甲,還有著斑斑點點的寶藍色。
“這不是死者的指甲,而是個女人的指甲,在他的腸子裏呆了兩個個月以上了,估計是沒消化了,拉屎的時候太用力結果紮在腸子上了,顧隊,這份大禮真讓我許久都沒這麼刺激過了。”
顧長青微微點頭:“我會讓他們查一下兩個月前失蹤過的女孩子。”
“不用了,我找到了。”張醫得意道“我還從他的咽喉處找到了一張照片的碎片,雖然隻有女生的左半張臉,但我記得她,去年的文聯晚會上彈《夢中的婚禮》那位,因為隻有她的容貌我承認跟我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