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打開了八個結,自從她進了從前的家門就再也沒有碰過那條鞭子,因為從前的格外喜愛,讓她舍棄了那條鞭子送給了從前。

她參軍後,摸的也是各種槍械,匕首有一兩把,卻很少使用,詩莘天生對冷兵器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她能對各式各樣的兵器很快上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爺爺去世,她再也提不起對冷兵器的熱愛,反而因為從前的原因癡迷各種槍械。

那次邊境緝毒,她用完子彈無處求援,匕首因許久未練怎麼也無法上手,才在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刀疤槍傷。詩莘看著這匹馬鞭突然就哭了出來,宇文城都嚇了一跳,慌忙伸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詩莘低頭苦笑,不著痕跡的躲開宇文城都的手,低聲道:“對不起,我隻是想起一個故人,對不起。”

宇文城都的手停留在半空,他看著獨自站在樹下的詩莘,突然有了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他沒有多言語,把一同帶來的荷花茶放在院內的石桌上,走了出去。

詩莘忍著強烈的排斥感開始練習鞭子,她一鞭鞭抽打在合歡樹上,好像自己的身影跟另外一個人的身影重合,詩莘使勁甩甩頭,

想把他的身影甩出去,可是愈演愈烈,那個身影還是不斷出現,揮舞銀鞭,格外瀟灑,詩莘抓狂的一鞭抽在合歡樹上,一些本不該掉落的葉子此時也受到驚嚇般顫顫巍巍落下來,詩莘雙腿一軟,跪在合歡樹下噴出一口鮮血,

她仰頭大笑,仿佛他的臉龐就在眼前,衝她得意的勾勾嘴角:“看吧,你練了十一年打開八個結,我可是一年就給你甩開一個呢。”

“如果我接著練的話,那個結我在用一個月就甩開了。”詩莘口含鮮血,鄙視道,那人哈哈笑,說著就要拉她,詩莘連忙伸出手,卻撲了個空,她驚慌的站起身,四處尋找。

“二少夫人,二少夫人,你怎麼了!”

小方端著荷花泡好的茶一進院子就看到了這樣淒慘的一幕,詩莘披散著頭發在院中奔跑磕撞,頭發散亂,傷痕累累,詩莘聽到小方的呼喊,突然憤怒之極,她飛快的跑到小方身邊一把封住小方的衣領,憤怒的吼道:“什麼二少夫人,不準叫我二少夫人!”

說完一把吧小方甩了出去,小方本就是尋常兒女,哪經得這樣的摔打,一下子就昏了過去,詩莘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昏迷在地上的小方,許久,才突然清醒,摟著小方號啕大哭:“對不起,小方,對不起,,對不起。”

詩莘把小方抱進屋內,叫來了大夫,許是已經驚動了宇文城都,但是宇文城都沒有過來,詩莘覺得他不來也好,否則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宇文城都回到房間,木然的坐在桌邊,他不知道要怎樣去形容自己看著心愛的女人呼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發瘋發狂,傷害自己,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