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詩莘道:“宇文城都將軍大人,還有啥問題你就直接問,我詩莘雖不是七尺男兒,但也自認為算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絕對不會做啥傷天害理的事兒。”
宇文城都心中好笑,確仍舊不知道再如何開口。
詩莘卻突然驚喜道:“欸?宇文城都將軍大人,你還會吹笛子還是蕭還是啥的啊,我也不認識這個管管兒,不過你既然有,就給我吹一曲我跳個舞,放鬆一下心情你再接著問,我也好組織組織自己的語言!”
宇文城都摸摸自己腰間的短蕭,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抽了出來,詩莘像是要歌舞團上台一樣站到了院子口,一臉莫名其妙的興奮,宇文城都擦擦蕭身,發出一聲為不可聞的歎息,終於放到了嘴邊。
詩莘沒有學過舞蹈,隻是從電視上看到過一些。
她小時候懵懂剛懂事,跟小朋友一起玩的時候被一幫男孩子嘲笑,說她不是個女孩,女孩兒哪有整天留著鼻涕舞刀弄槍的。
人家那些小公舉們都穿著花裙子去學跳舞了,詩莘為此事對爺爺哭鬧了三天,不吃不喝,終於在暈倒的前一刻看見爺爺不知道從哪拿回來一台破破爛爛髒兮兮的vcd播放器,和一張嶄新的能當鏡子的光盤。
詩莘從那之後瘋狂的學這張光盤的舞蹈,全是一些女人穿著長裙子的古代舞,她拿著爺爺的破褂子圍在腰上跳的起興。
不識字的爺爺被忽悠買下了這張許久都賣不出去的冷門光盤,慶幸的是詩莘還算學的津津有味,跳的也似乎是那麼回事兒。
宇文城都的簫聲極為好聽,詩莘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簫,第一次在這種真的樂器下跳舞,不自覺的就有點上頭,跳的格外賣力。
宇文城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美的頗為違和的女人,她的頭發竟然這樣短,才剛到肩下,她一個轉身,頭發在陽光下呈現一種妖異的紅色,宇文城都又吃了一驚,可隨即這種驚訝之情就被詩莘驚豔的舞姿衝刷得一幹二淨。
她的舞姿與自己看過的所有舞蹈都不相同,柔美中帶著堅硬,一顰一笑都掠人心魄,一襲白衣似天人下凡。
帶著清香,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另一個人影,也是他頗為感慨過的太子妃蕭氏,那個女人妖嬈的舞姿曾奪取多少男人的魂魄,不過在他看來蕭氏眼角眉梢都帶著蠱惑之情,讓他極為反感,眼前的人舞姿雖不及她妖媚,卻有著一種格外的風情,讓人目不轉睛。
詩莘卻已經在暗自捉急,她本身沒有學過跳舞,隻草草學過三兩曲,還是小時候的事兒,自己磕磕巴巴的跳的也不熟練,誰知道宇文城都這一吹竟然不打算停了,她可編不下去了,又不想在美男麵前出醜,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主意。
她輕巧移步,來到宇文城都的身邊,作勢要倒,宇文城都果然停下簫聲伸手去扶她,詩莘暗笑一聲,一個反身從宇文城都手中拿過了短蕭,得意的笑道:“宇文城都將軍大人原諒人家吧,我實在不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