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吃痛,抓著腦門不滿道:“這都多少年的事兒了,我那還記得那麼請,不就是一個樹林子嗎?說不定剛才是你帶錯了路,隻是在山腳下轉了一圈也未可知啊!”
顧長青搖搖頭:“不可能,我不會出錯,”語氣斬釘截鐵“光林,這兩個字筆畫都是六,六這個數字在易經中有這樣的解釋,六陰之下必生陽,所以說,六是陰的極致,而光林起這樣的名字,怕不是為了別的寓意,隻是為了陰上加陰罷了。”
“哦,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張醫還是不折不撓。
“我是四柱純陰的命體,如果我單獨在這片陰氣太重的林子裏走,怕是會遇到措手不及的事兒,你嘛,正好跟我相反,命理四柱純陽,雖然近幾年學了法醫讓你沾了不少死氣,但真真的命格在這兒放著,一些不怎麼樣的小東西也不敢靠近你,我才把你帶來的,原以為能抵擋一些,沒想到還是被擋了回來,小張,這無陰並四陽命格你可真是浪費了啊。”
聽顧長青說完,張醫一下子就暴走起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拿我當擋箭牌我就不說什麼了,現在還嫌我沒用!我算是看透你了!”
顧長青也不解釋,隻是淡淡的笑。
張醫在一邊喋喋休休個不停,突然,兩人前麵的不遠處突然一道小小的白影閃過,引起了嘩啦啦的樹葉被打散的聲音,張醫嚇了一跳,熬的一嗓子跳到了顧長青的身後。
顧長青卻眼光一閃:“是兔子!”一把拉起張醫迅速跟了上去。
“喂喂!南南!你去哪啊!咱別進去了!”張醫被拽的脖子都快折了,隻能放棄了平時最愛的蓮花小步,邁開腿迅速跟在大有風馳電掣的架勢的顧長青的身後。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顧長青終於停下腳步,鬆開了勾著張醫脖子的手,張醫得到放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顧長青蹲在張醫的不遠處在地上尋找著什麼,張醫有些迷茫的觀察著周圍,似乎兩個人已經跑進樹林裏了,周圍全是黑壓壓一片棵棵足有十五六米二三十米的叫不上名字的大樹,隻有這一塊兒的土地似乎樹木少一些,抬頭看上去視野還開闊一些,天空不是很晴朗,但還能借著月光看到一些,張醫從口袋中掏出一隻便攜式的小型手電筒,扔給都快要趴在地上的顧長青。
顧長青打開手電再次尋找起來,很快就有了發現。
他不知道從地上捏起了一根什麼東西,還跟自己的胳膊比了比長度,張醫忍不住的好奇的走了過去,蹲在他的身邊,饒有興趣道:“發現什麼了?”
顧長青不語,隻是把東西向他湊了湊,張醫仔細的看了半天,才發現在燈光下,有一根頭發絲粗細的青白色的細線,細線很長,足有顧長青的小臂一般長。
張醫抓過這跟細線細細研究起來,細線柔軟度比頭發微硬一些,一頭尖,一頭粗,不過也隻是分毫隻差,看了半天,張醫訝異的長大了嘴。